关于马共(三派)内部杀人事件
作者:古肖飞@历史资料业余研究小组
本文是原马共(马列)党员(也是马共(马列)“历史资料业余研究小组”成员)江平@冯学俊在他们上个月杪出版的《马泰边疆风雨征程十七年》一书发行之后,在本月初发送给《人民之友》编辑部,该书的其中一篇重点文章即《关于马共(三派)内部杀人事件》的全文,让我们人民之友工委会研读并提出意见。这篇文章的作者是古肖飞@黄永生(他也是原马共(马列)党员和“历史资料业余研究小组”成员)。
人民之友工委会经过讨论后决定:若出版者即(原马共马列派)“历史资料业余研究小组”愿意接受我们人民之友编辑部针对文章所述课题的专访,并且能够包容我们所持的立场和见解,我们就理所当然把他们发来的文稿和我们对他们专访的内容,分别发布到我们的部落格,让更多的对这个课题有兴趣的国内外人士分享。
我们决定:——
(I) 在今年年杪最后一周之前,贴出他们的这篇来稿;
(II) 就本文内容对其作者和出版者进行一场“面对面”的专访;
(III) 在明年初即2025年1月中旬贴出我们对他们的专访内容。
这篇题为《关于马共(三派)内部杀人事件》的文章,篇幅颇长,近12,000字,分为以下10个小节——
(一) 时代背景
(二) 时间、起因和发生单位
(三) 杀害队员手段
(四) 马共(三派)内部杀害队员的人数
(五) 马共(三派)内部杀人所持的理由对比
(六) 马共(三派)内部杀人事件对部队产生的影响
(七) 马共(三派)对内部杀人事件的善后处理(平反)
(八) 对马共(三派)内部杀人事件的探讨和推断
(九) 要辩证地看待和探讨马共(三派)内部杀人事件
(十) 结论:马共中央北马局5个当权者——刽子手。
全文如下(文内的着重点为《人民之友》编者所加;文末附上作者古肖飞的简介)——
林海深,晚风沉,雨淅沥,如泣声;
音悲切,问前事,似故友,诉冤情。
如果想要深入全面了解和研究马共(三派)【以下统称为马共】的历史,马共内部杀人事件是一个始终无法绕开和迴避的问题。人们应该要从多个角度对它进一步的探索和研究。
首先,本文不要标题为马共“内部肃反”,是因为从最终结果来看,这些被冤杀的队员,几乎将近百分之九十八都没有涉嫌“敌奸”罪名。根据事后马共披露出来的资料,以及被平反的队员人数,他们都是死于匪夷所思的惨无人道的血腥内部杀害行为。
本文将按照时代背景,起因,时间,地点,发生单位,杀害手段,事件对部队的影响,事后处理和善后,对事件的探讨,以及对岛国革命武装斗争的破坏,等等方面,作粗浅的分析。
(一)时代背景
上个世纪五十年代,马共武装部队在半岛遭到严重挫折,部队从“抗英民族解放战争”爆发初期的将近一万人,到“华玲和谈”时,只剩下三,五百人,在国内巳经没有了立足之地。在撤退到马泰边区泰国境内之后,大约是在五十年代末,马共当时的 领导人在泰国南部宋卡府昔罗县地区召开会议,决定部队人数出多留少,这就是老队员说的“湿热阶段”。
随着中苏论战的进一步发展,中苏这两个共产党老大哥为了各自的国际战略和地缘政治,都在东南亚地区扩展自己的影响 力。马共由于历史渊源,民族情结,语言文化等等各种因素,最终选择靠向了中共。
在得到中共主席毛泽东的接见和受到赞扬与鼓励之后,马共开始从所谓的“湿热阶段”,改变斗争策略。1962年马共中央北马局根据中央政治局的指示,决定采取“积极坚持,逐步发展”的新方针。边区武装部队得到很大的发展,队员扩大了几百人。 六十年代中期,边区的革命形势蓬勃发展,大量边区华裔民众的儿女踊跃参军,武装部队迅速增长扩大,农村建立起牢固的四大组织。
(二)时间,起因和发生单位
马共内部杀人事件开始发生于1967年。起因是:“1967年,马共武装部队在伏击马来西亚军警车辆的战斗中,从一个被击毙的敌兵口袋里搜出一纸密件。他是一个混在这车军警里的特务,密件是上司的指示,命他来泰南勿洞地区执行的任务。即收买奸细,混进我党军部队,窃取情报,破坏粮库,杀害领导干部,中央北马局为保卫革命,防患于未然,避免腹背受敌,加强了保卫工作。”——引自《一路艰辛向前走》
——马共中央政治局委员阿成回忆录之(五)第283页
(笔者注:根据马共历史,自从马共武装部队北撤进入泰南之后,停止国内武装斗争长达十多年。第一次重返国内开展的主动战斗,就是1968年为了纪念抗英民族解放战争二十周年的“高乌伏击战”)。1967年马共并没有过对马来西亚政府军的战斗。)
中央北马局进行“内部肃反”的理由是:1962年“新方 针”之后上队的边区队员,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敌奸”。
马共中央北马局从1967年开始的所谓“内部肃反”,牵连的主要单位是直辖单位:第十二支队一区,中央机关队,联合队(三区)和特区(马来族部队)。尤其以一区和三区最严重,被杀队员也最多。第十二支队特区和第十支队(都是马来族部队),只有个别零星事件发生。
第十二支队二区的内部杀人事件,发生在两个时间段:
(1) 六十年代末(大约是1968年至1970年间,中央北马局来电下令二区处决了 13人)。
(2) 1970年3月初,中央北马局派阿和亲自来二区执行“内部肃反”,杀了5人。还有许多新战士在被杀的黑名单中。
第八支队是1968年,中央北马局阿焰要去中国,途经第八支队作短暂逗留,介绍中央机关队杀人经验时,在第八支队一共杀了9人。
第十二支队二区,1970年3月22日脱离中央北马局领导,包括马共(马列)成立之后,在所属几个连队前前后后一共杀了42 人。
第八支队1970年3月主动脱离中央北马局,成立马共革命派之后,前前后后在内部一共杀了20人。
针对中央北马局的“内部肃反”,按照陈平的说法:
“小章(指阿苏)所犯的最大错误,是他无法认清所谓的敌方特务渗透营区,……”
——《艰辛的路程》第71页。
作为马共在马泰边区武装部队的最高领导人,实权第一把手(阿苏),无法认请敌方信件的真伪,因为轻信而进行内部肃反。整个中央北马局其他几位实权领导人(阿焰,阿和,阿石,阿秀),难道也是无法认清敌方的反间计借刀杀人吗?面对众多即将被杀的队员们的愁容满面,悲痛欲绝的惨状时,他们却是欢欣鼓舞,兴高采烈,庆贺取得了一个又一个杀人的胜利。并且还将继续杀下去。
马来亚(马来西亚)革命事业,落在这一伙低智商,而又独断独行的实权领导人手中,“将帅无能累死三军”,此言不虚。
(三)杀害队员手段
(1) 最经常和最普遍采取的手段就是秘密处决。马共(三派)以调动工作的方式,在小组队伍出发行军的路途中动手,将有关队员杀害。
(2) 中央北马局领导人下令将有关队员捆绑在操场上,命令其他队员对其进行鞭打,如有不执行鞭打者,罪等同“敌奸”, 然后才将有关队员杀害。一一《艰辛的路程》第114页至122 页。
(3) 经过中央北马局领导人所谓的大会宣布为“敌奸”,然后将有关队员杀害,又或者先处决事后才开会公布。
(4) 中央北马局执行处决所谓“敌奸”队员时,曾经采取不人道的,近乎法西斯的残酷手段。(细节从略)。请阅读《艰辛的路程》一一出版者:泰南勿洞人。第89页,第90页,第114 页,第118页,第122页。
(5) “人都杀了才开会公布,那里有开审判会,举手表决呢?……大东(阿仲)同志是抗日时期最老的中央领导人, 处决大东同志后,阿苏宣布他是日本特务。……不过,笔者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当时上台做证人的却是两个边区勿洞上 队的女战士。……在抗日时期,大东就是抗日领导人,你们两个还没出世,现在才20岁左右的黄毛丫头,跟几十年前就领导抗日战争的领导人,怎样能够挂勾呢? ” 一一《艰辛的路程》第24,25页。
这是一起非常严重的造谣中伤,污蔑陷害老同志的杀人事件,而且是先斩后开会。这不是简单的肃反,而是肆意妄为的谋害老同志。中央北马局这伙当权者政治上是否有问题?
(6) “艾力是领导上非常重用的一位军事干部,他经常担任警卫队队长。……护送阿和去二区肃反,回来之前他的妻子巳被杀了,接着大约一星期,他也被杀了。这次和他同回的古宁(方小浪)同志,在哨站外就被捕,随后也被杀 了。……艾力被处决时,刚拉过哨站就被吓死了……。”—— 《艰辛的路程》第26页。
艾力是必死无疑的,因为二区的“3 • 22革命阿沙行动”成功摆脱阿和的控制,这个结果如果没有人出来顶罪,阿和就下不了台。
(7) “……机关队里勿洞县参军没有被扣捕的男同志,只剩下两个小战士(小海和小洋,他们是俩兄弟,父亲名叫石头(林益新),在这之前被冤杀了)也逃不过一劫。小海(林来成)12岁,小洋(林来真)9岁。……翌日,兄弟俩被杀 了。领导人阿苏没有公布他们的罪状,只说:他们的父亲被杀了,孩子留下来没用……。要“铲草除根”。——《艰辛的路程》第26页,第118页。
这就是中央北马局这伙当权者冷血,灭绝人性的浄狞面目。 即使父亲真是敌奸,难道还未懂事的孩子也会是敌奸吗?这伙人还有资格配称革命领导人吗?
(8) 中央北马局对主动或是被动承认自己是“敌奸”的队员,将他们判为“改造员”,留下来继续革命。马共下山巳经几十年了,有些所谓“改造员”,至今还戴着这顶“改造员”的帽子。
(9) 所谓“绳子的威力”。这是阿石在大会上说的:“绳子不下,死都不承认。绳子一下,什么都承认,可见绳子的威力。”——《艰辛的路程》第21页。(如果时光能够倒流, 让边区父老乡亲也拿绳子,以同样的手段对付中央北马局这 伙杀人犯,不知道会出现什么结果?)
(10) 有些被判为“敌奸”或“改造员”的女队员,还遭受执行人员的人格污辱。原文:“现在有些女同志一谈到肃反,他们就会流泪,因为女同志比男同志所承受到的侮辱是可想而知的。” ——《艰辛的路程》第72页。(笔者注:中央北马 局将这些罪行,统统推给已经被处决了的执行人员,死无对证缺乏说服力。)
(11) 马共其余两派杀害队员的手法,没有中央北马局那样残暴和不人道。
列宁曾经说过:“肮脏的手段,表明阴险的目的。”(大概意思)。
(四)马共(三派)内部杀害队员的人数
(1) 中央北马局经手:第十二支队一区,三区和特区,以及二区和第八支队,被杀总人数有127人,要是加上1968年阿焰经手杀害的北马槟城地区参军人员29人。总共杀害了 156人(近似值)。
(2) 马共革命派(第八支队)被杀队员有20人。
(3) 二区马共(马列)被杀队员有42人。
马共(三派)内部被杀队员一共有219人以上。(农村中许多无头公案,因为秘密处决巳经无法追查了。)——《艰辛的路程》第182页。
按照阿成主持平反的总结,中央北马局在第十二支队直属单位五分队和二分队,以及中央机关队一共杀了 75 + 16 = 91 人。当时十二支队总人数约一千人左右,被肃清者比例占百分之八左右,实属扩大化。——《一路艰辛向前走》第285 页。
如果将马共(三派)全部被杀队员人数和全部武装部队人员按百分比统计。第十二支队(一区,三区和特区),以及第十支队,有大约一千人,马共革命派(第八支队)有140 人,马共(马列)(二区)有889人。三派共有队员2029人 左右。被杀队员总数是190人(1968年槟城参军被杀人员, 不在统计数中)。190/2029 = 9.36%。
(五)马共(三派)内部杀人所持的理由对比
(1) 中央北马局:认定1962年“新方针”之后上队的边区队员,百分之九十以上是“敌奸”,因此定性为“内部肃反”。
还有更加令人吃惊的理由:看见队员磨刀,就是要杀领导 人;在队员的背包里找到绳子,就是要准备绑架领导人;营房里养的鸡猪死了,就是有人投毒。(笔者注:马共武装部队每个队员都会配给一把刀,平时用来劈柴,砍树,切割兽肉等用途,所以都需要经常磨刀。许多负责狩猎的队员,平时也会保管一些绳子,除了用来捆绑野兽,万一有伤员也可以用来捆绑担架。)
“为什么阿苏,阿秀,阿石,阿和一直要逼我们讲骗话,制造假材料,又杀了那么多同志呢?……。” 一一《艰辛的路 程》第57页,第75页。
(2) 据老同志讲述,当年马共部队有一次在内部的文艺演出中, 有一出剧是《彭亨河的儿女》。演员之中有一位扮演反派(军警特务)的队员,因为演技逼真,结果被杀害了,理由是: 如果他不是敌奸特务,怎么会表演得如此这般逼真呢?(真是荒谬绝伦)
(3) 马共革命派(第八支队)黄一江,杀害队员的理由:“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杀害事件多数发生在第八支队成立马共革派最初那整十年。请阅读《肃反后又一次更大的肃反》一一 考南康地道出版社(2005年6月20日)。
(4) 二区马共(马列):只有三名队员因敌奸嫌疑被杀(2000年 也巳经平反了),其余39人绝大多数是对革命前途严重信心动摇,企图脱离队伍或者是申请退伍,又或者是严重违犯军队纪律,被领导机关处决。这是因为没有大后方,无法承受队员退伍或逃兵投敌之后,对部队和地下组织所带来的破坏,所采取的非正常手段。
(六)马共(三派)内部杀人事件对部队产生的影响
(1) 中央北马局领导机关中有其他领导人,对“内部肃反”持有不同意见。但是,在当权领导人的一意孤行下,无法阻止野蛮行径的横行霸道。虽然自从第八支队和二区于1970年3 月,分别先后脱离中央控制。“内部肃反”于1970年5月宣布结束,“勿洞后期参军的许多新同志,也没有是几乎百分之百的敌奸了”。一一引自《艰辛的路程》第30页。此后参军的新同志,完全不知道当年马共中央北马局部队内部,曾经发生过骇人听闻的严重杀人事件。
(2) 第八支队1970年脱离中央北马局时,有队员140人。当年黄一江公开在大会上,大言不惭的说:“在座的,参加过这次大会的140人,今后绝对不可以杀……”。引自《肃反之后又一次更大的肃反》第148页。结果是在随后的肆意杀人之后,第八支队不断有队员逃离部队。包括战斗牺牲,申请退伍和逃兵在内,部队减员将近百人。直至1983年和马共(马列)联合成立马西共(即马来西亚共产党)时,第八支队仅存40余人。
(3) 马共(马列)内部杀人事件,主要发生在两个大单位:第二军分区和第四军分区。由于多数采取秘密处决的方式,广大指战员毫不知情,只有执行杀人任务的队员心里明白。因此, 对整体部队影响不大。只是到了战争后期,在和泰国军方谈判的风声渐起时,有天时地利人和之便的边区队员,才掀起申请退伍和逃兵的高潮。
受国内外形势的影响,在这场战争的后期,马共(三派)都面临兵源枯竭,再也没有新兵参军,部队只有独守空山,自生自灭了。
(七)马共(三派)对内部杀人事件的善后处理(平反)
(1) 中央北马局是在和平下山之后的1990年华人春节前,面对群情激愤汹涌而来的边区民众,为弄清儿女被杀真相,准备用武力对马共下山人员采取报复行动之际,才被迫为被冤杀者平反。此时,阿秀和阿苏(小章,章凌云巳经去世了)。
阿焰首先提出,推选阿成担任平反主任,遭到阿成拒绝。最后,在陈平的说服下,阿成才同意代表中央政治局,向被误杀的同志赔礼道歉。一一请阅读《一路艰辛向前走》第282 页。
始作俑者始终躲在后边,反而由当年持反对意见的阿成出面收拾残局。足见中央北马局当年这伙当权者,是那么的顽固不化,作贼心虚。包括农村中四大组织成员,和北马槟城地区参军的29人在内,中央北马局前后一共杀害了超过156 人,这是马共历史最大的污点。
在阿成主持的平反大会上,双手沾满被误杀同志鲜血的阿焰, 没有发言表态。
(2) 第八支队自从下山之后,黄一江仗着强势,始终没有对当年内部杀人事件做出回应。反而是由原马共(马列)调到第八支队(原第5连队)的复员人员,积极建立烈士纪念碑予以 悼念。
(3) 马共(马列)对杀人事件的善后处理,分成两种情况。
【i】第二军分区以阿凌(张忠民)为代表的领导层,压制对本单位杀人事件的处理,只是单方面为丹武、战胜、战燕和程华四位同志平反。不过,都有将被杀同志名字列入《逝世同志名录》中,谨作永远的纪念。
【ii】第四军分区以少坚(老章)为代表的领导层,在第四友谊村(原25连队)村民的强烈要求和不懈努力下, 终于在2000年为22位被冤杀同志平反。
总结马共(三派)平反问题,中央北马局是因为边区民众武力要胁而被迫进行平反一一《我方的历史》第445页。马共 (马列)是因为原25连队(第四友谊村)村民集体力争,才为本连队被冤杀战友成功平反。马共革命派被杀队员则含冤九泉之下,只有第五友谊村旅游机构每年为他们祭奠。
(八)对马共(三派)内部杀人事件的探讨和推断
“推断”,汉语词。意思是根据事实或前提推论。一一百度百科。
根据巳知的既成事实,笔者将马共(三派)在部队内部杀人事件,尝试作一些推断。
【A】中央北马局:
(1) 首先是中央北马局说从敌兵口袋找到一份密信,这个可信度如何?敌兵上级给予命令的时间是1967年,而中央北马局将 1962年新方针之后上队的同志几乎杀完。还连带远在宋卡府昔罗县第八支队的9位同志也给杀了。这是否说明敌兵在接到命令之前,就巳经布局渗透多年了。还有,敌方又怎么知道我方会进行埋伏战,而且还让敌兵带着密信,十分有把握这封密信一定会落在马共游击队手中,也一定能够让中央北马局当权者获悉!
中央北马局领导下的第十二支队特区和第十支队,都是马来民族部队。为什么就没有出现1962年新方针之后上队的队员,百分之九十以上是敌奸的结论呢?
(2) 他(陈平)甚为不满地说:“当年,你们(指中央北马局) 没有如实地向我报告1970年肃反的情况。” 一一《一路艰辛向前走》第281页。事实说明中央北马局这伙当权者,胆敢欺上瞒下,连中央总书记陈平都不放在眼里,他们还有什么事情不敢干?
(3) 中央北马局处决老中委阿仲(大东)是错误的。——《一路艰辛向前走》第287页,288页。还有,杀害马共资深老党员老干部伍天望(林木)一一《艰辛的路程》第94,95页。中央北马局当权者这样胆大妄为,目无党的组织纪律原则,对马共造成的破坏,他们的最终目的,难道不引人深思吗?
(4) 马共中央(在北京)决定派老谢(李安东)回边区,老谢是马共中央副总书记,地位在所有中央北马局当权者之上。这就给人们留下了一个想象的空间一一权力斗争。请阅读《艰辛的路程》第48页。只有制造党内混乱局面,才有可能保住中央北马局这伙当权者的既得地位和权力。
(5) 中央北马局一伙当权者,无论如何也不允许他们的上级领导人老谢,取而代之成为中央北马局新的领导人。更深层次的推敲可能是,出于对失去领导权的忧虑和恐惧,预先提防下台之后可能遭受如法炮制的报复。他们无论如何也要拉帮结派设法阻止老谢上位。
(6) 当年执行杀人任务者,对被杀者所采取的不人道的,残暴近乎法西斯的手法。中央北马局把罪责和行为,全都推给死人(阿良和艾平)。如今死无对证,全是中央说了算。以中央北马局一贯以来用逼,供,信的手段进行“内部肃反”,可想而知这伙山中土皇帝的心思和行为了。
(7) “秘密平反” 一一《艰辛的路程》第43页。一个可笑又可悲的决定。中央北马局当权者对自己犯下的错误,竟然采取这样的方式平反。这就像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在一手遮天的极权领导中,可以秘密处决,可以秘密平反。秘密平反有现实意义吗?那么,秘密制造“敌奸”资料,秘密审讯,秘密诱导同志“认罪”等等匪夷所思的秘密作为,难道就不可能出现吗?
(8) 马共中央北马局当权者,在部队临近下山之际( 1989年10 月),下令销毁肃反材料。一一请阅读《艰辛的路程》第54 页。
革命导师毛泽东曾经教导过:“历史的经验值得注意,只给少数人讲不行,要让大家都知道”。这是一句至理名言。如果当年的“内部肃反”是正确的,为什么不把它当作反面教材,用它来传授教育广大部队干部,提高部队中高级干部反敌奸渗透的能力和水平呢!都说毒草可以当肥料。中央北马局下令销毁肃反材料,充分说明他们理屈词穷,心虚胆怯。 不敢也无法面对历史的审判。
根据一些观点认为,如果获得平反,有关同志当年的“犯罪”资料是必须销毁的,以免日后重翻旧案。可是,中央北马局销毁肃反材料的时间,是在部队下山之前,也是在平反之前(1989年10月)——《艰辛的路程》第54页。在当时谁也不会预料到下山之后,会有平反这回事。这就是问题的焦点。也就是说,只有心中有鬼的人,才会时刻提防阴险目的和手段,有朝一日会被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接受历史和人民的审判。
(9) 陈平在《我方的历史》第418页里这样说:“小章(指阿苏)所犯的最大错误,是他无法认清所谓的敌方特务渗透营区,其实是外面制造的假象,目的是要使马来亚共产党自内部崩裂……”。——《艰辛的路程》第71页。
一个领导人有时犯错误是在所难免,如果能够充分发扬党内民主,集中集体的智慧,许多错误事件是可以避免或减少的。更何况当年中央北马局众多领导人当中,还是有人持反对意见的。但都被一意孤行,蛮干到底的这伙当权者给否决,并蛮横执行贯彻了。尤有进者,无法认清敌方的离间计,正是当年中央北马局这一伙当权者。如果说他们是一伙低智商的革命领导层也不为过。革命导师说过:“过高或过低估计敌人都是错误的。”如何才能避免过高或过低估计敌 人,那就是要充分发扬党内民主,虚心听取不同的意见,集中集体领导人的智慧,在实践中不断检验,总结和提高。最忌讳的是家长式一言堂,自以为当上了领导人就一定是英明的。
(10) “中央北马局公开检讨肃反的错误。老谢同志亲自主持, 出席会议的同志是:当年参加肃反过程的同志,其他无关的同志不能出席,……。” 一一《艰辛的路程》第59页。
老谢同志首先说:“在这次肃反运动中,中央北马局犯了严重的错误,在这里向大家道歉。”
阿石说:“我很高兴能够在自己的任期内,检讨自己的错误。不必以后让别人来处理。”
阿和说:“陈平同志指示我们,对受害者要平反90%以 上,但不等于以前处理全是错的。”——《艰辛的路程》第59页。
从上述几位中央北马局领导人的谈话中,我们看到:老谢说中央北马局犯了严重的错误,但并不是由阿和或者阿焰亲自发言,来代表中央北马局向大家道歉。
阿石表态检讨自己的错误。
阿和耍文字遊戏:检讨肃反错误是陈平同志指示,也就说并非阿和本身愿意。对受害者要平反90%以上,也就是说 还有将近10%的受害者不在平反之列。最后一句:“但不等于以前处理全是错的。”当年“内部肃反”,十二支队杀了75人,平反73人。中央机关队杀了 16人,平反15人。——《一路艰辛向前走》第290页。按数据分析,中央北马局“内部肃反” 一共杀了91人,平反88人。也就是 冤杀了96.7%的好同志。剩余的三人中的林锐也并非是敌奸。阿良(李安)和艾平(林戴伟)的详情请参考《一路艰辛向前走》第289页。当然,可信度如何呢?
(11) 原文:“阿良是叛徒,这是有证据可查的。
当年,吉打与霹雳两州的地下组织曾分别派遣吉打州地下组织负责人之一的月明,和在霹雳州怡保的金枝芒儿子的准媳妇,上部队向阿良汇报地下组织的情况。当他们先后返回吉打和怡保时,立即就被政治部逮捕,刑讯了。两人一直否认,敌人向他们施行刑讯也逼不出口供,只好拿出阿良提供的情报作证。月明被释放出来后,曾写信转交给阿石(平反工作期间,阿石将信给我看过),指证阿良出卖他。金枝芒准媳妇出狱后,也去信给中国的金枝芒,揭露阿良出卖她的情况。我到中国后,金枝芒有将此信拿给我看过,我也曾经将这个事情发电报告知中央北马局和阿石。” 一一《一路艰辛向前走》第289页。(笔者注:阿石是内部杀人的杀人犯之一,由他提供的证据,真实性和可信度有多少?)
原文:“下山后,我曾经问阿石说:在肃反时,对有些敌奸处理得很过分,现在同志们议论纷纷,要怎样解释这个问题。阿石说:这些坏事都是敌奸(指阿良)干的,因此,我们也把他消灭了。我总觉得很疑惑,但人死无对证。肃反是领导亲自指挥下级去做的。事情搞砸了,又说这些是敌奸 (指阿良)搞的。这么说,发生在机关队的事情又怎样解释呢。这不是使人感到很蹊跷吗? ” 一一《艰辛的路程》第67 页。
根据以上两种说法,人们会产生一些疑问:
【1】阿成是1965年9月离开中央北马局(泰南也拉府滩多县 森林),经泰国东北进入老挝,转道越南河内,于同年12月飞抵北京,1974年年底返回中央机关。——《一 路艰辛向前走》第1页至53页。
阿成在1990年主持平反时,在个案三:《一路艰辛向前走》(第289页)中提到“当年……”,这个当年是那一年?两个被捕的地下组织负责人,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是那一年被捕坐牢的。因为这个年份是一个关键,阿良(当时又叫奥马)是马共撤退到泰南,第一次在马境,1968年6月17日“高乌伏击战”的总指挥员,也是这支战斗队的培训者和组织者。如果中央北马局在这之前知道阿良是敌奸,绝对不可能委以重任,让他带领战斗队去伏击政府军。
【2】阿成说:“我也曾将这个事情发电报告知中央北马局和阿石。”
阿成大约于1974年10月底回到中央机关,1976年1月赴十支代替Abu工作。阿成在中央机关这一年多的日子里,难道连阿良这么一个高级干部在肃反中被杀一事都一无所知吗?既然阿成在中国期间( 1965年9月一一 1974年10月),就巳经电报告知中央北马局和阿石, 那么,阿石在平反期间,还有必要多此一举将月明的信给阿成看,以此来重复证明阿良是敌奸吗?从这点也可以印证阿成在中央机关这一年多的日子里,中央北马局各个中央委员之间,一定没有和阿成谈论到 “内部肃反”的细节。
(12) 还有一种推断,是否是因为马共被敌奸渗透破坏了几十年,巳经得了 “敌奸恐惧症”,神经紧绷,疑神疑鬼,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呢?
【B】马共革命派(第八支队)
黄一江领导的第八支队,1970年3月脱离中央北马局之后,在 内部杀害了 20人。(详情请阅读《肃反后又一次更大的肃反》)。动机和原因有下列几种:
(1) 杀刘叔公(阿权)是因为他在会议中丢手榴弹,想和第八支队领导人同归于尽,结果反被杀。
(2) 不满黄一江的领导作风,或心存芥蒂,引来杀身之祸。
(3) 立党为私,排除异己,杀一儆百,巩固黄一江个人领导地 位。
(4) 马共(马列)借黄一江之手杀人(战胜,战焰事件)。
(5) 以莫须有的手段杀人。
【C】二区及马共(马列)
(1) 队员因为疾病原因,会拖累整个连队,因此采取非正常手段(杀亲行为:凌勇等事件)。
(2) 面对申请退伍的队员,无法保障由此引发对部队或地下组织的进攻或破坏,因而采取肉体消灭方式杀人。
(3) 队员在参军仪式上,有进行入伍宣誓,首一句话就是:我自愿参加……”,因此,部队领导人就以此为依据,一旦队员有一天不自愿时,面临的就是人头落地。
(九)要辩证地看待和探讨马共(三派)内部杀人事件
(1) 马共(三派)内部杀人事件,以中央北马局杀人最多,理由是政治上的一一 “内部肃反”,并且扩大化了。其余两派内部杀人,几乎都没有牵扯到“敌奸”问题。但首先是中央北马局在各个单位强硬贯彻执行的“内部肃反”,才造成马共分裂——一党三分。具体的说就是:中央北马局杀害无辜队员在前,其余两个单位脱离中央北马局的领导 在后。“肃反一一导致一党三分” 一一《艰辛的路程》第 65页。
(2) —个耐人寻味的现象是:中央北马局的“内部肃反”, 被杀害的同志98%都是华族队员(第十二支队的一区,二区,三区和第八支队。第十二支队特区和第十支队都是马来族部队。)为什么中央北马局这么热衷于杀害众多华族同志呢?除了用“肃反扩大化”来解释外,难道就不存在其他的可能性吗?
为什么中央北马局大规模的“内部肃反”,只发生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七十年代大批地下人员涌上武装战线, 为什么反而没有那么多敌奸渗透营区呢?这和一般的革命 规律:“高潮时打进革命队伍内部,低潮时拉队伍出去投 敌”,豈不是背道而驰?
根据马共平反(只有中央北马局和马共(马列)个别单位有进行平反)结果,有部分队员因为当年参加执行内部杀人任务,还戴红花立功受奖。如今无法接受平反结论,因此对平反会产生抗拒心理。
在现代民主法治社会,对不法分子(罪犯)的定罪依据, 首先是无罪定论。也就是一名被告或作奸犯科者,首先是定性为嫌疑人。然后依据证据链:作案动机,时间,地 点,作案现场,作案工具或者凶器,监控摄像,目击证人,个人还是团伙等等一系列完整的犯罪证据,才能最终定罪量刑,第三者的口供只能当作佐证,不是定罪的首要依据。马共中央北马局却是背道而驰,只需依照他人的口供或者一面之词,就可以将一名无辜的队员,判定为“敌 奸”而进一步采取后续手段。
马共中央北马局当年在边区以华族队员为主的武装部队内部,执行的所谓“内部肃反”,几乎全部都是先入为主, 将队员定下“敌奸”罪名,然后再用逼,供,信的手段, 对“敌奸”作终极处理。
根据一位当年在中央北马局参与执行“内部肃反”的老同 志(XX),在几十年后痛心疾首的反思一个问题,也是一个残酷的事实,那就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首先在“敌奸”的罪名下,有关队员就必须“坦白从宽”,承认自己是“敌奸”。然后按照中央北马局实权领导人的爱好喜恶,判定为“改造员”留下来继续革命,又或者既然巳经承认是“敌奸”,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改造员” 的处理手法,被当年主动脱离中央北马局控制的原二区, 批判“敌奸革命论”是一个荒谬绝伦的结论。
对于一些坚贞不屈,不愿意被强迫说成“敌奸”的队员, 也不需要任何犯罪证据链,只需要一句“抗拒从严”,就可以肆无忌惮将这名队员横加杀害。总之,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年代,“敌奸”只要“坦白从宽”,也许还有一线生机,而“抗拒从严”则是必死无疑。这和封建主义的皇帝所秉持的“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有何分别?
将马共中央北马局的内部杀人事件,提高到民主法治的高度,只能说明他们根本就是“法盲”。而且,还是一伙毫无人性,杀人不眨眼的屠夫。假定马共取得政权(这个假定是水中月,镜中花),岛国将会是一个什么样子呢?
曾经有一种言论,说不论马共是否发生“内部肃反”,第八支队和二区迟早都是会“造反”的。时至今日,我们十分可怜和不敢恭维发出这些言论的脑袋瓜子。马共(如果还存在的话)真有本事真有能耐,怎么会经过59年之后,还无法雄辩的举证说明所有马共的历史事件,无法说服团结其他两派众多的革命同志呢?马共为什么会“内斗内行,外斗外行”呢?
客观的说法应该是这句话:“不论中央北马局是否有缴获敌兵的密信,都会进行“内部肃反”。这是某一种政治需要和操作。”
(十)结论:北马局五大头是刽子手
最合乎国内外形势,最中肯的和最符合马共(三派)武装部队实际的一句话应该是:不论马共(三派)如何坚持革命武装斗争,不论马共(三派)是否发生内部杀人事件,马共(三派)最终都将会放弃坚持了三十余年的所谓“国内革命战争”。这是世界形势和国内形势发生重大变化,以及马共(三派)内部兵源枯竭,队员老化,后继无人的必 然结果。
研究马共历史,是为了让人们知道,上个世纪岛国曾经出现过一个90%是由华族组成的革命政党。这个政党用了将近一个甲子的时间( 1930年——1989年),试图建立一个社会主义(共产主义)国家,但最终却归于沉寂。为这个政党的奋斗目标,付出重大损失牺牲代价的,却是无数华族革命志士和烈士,还有他们的家人。
如今,如果要研究和探讨马共(三派)历史,不论用什么样的理由,去绕开或者有意回避内部杀人这个内容,都可视为是刽子手的帮凶。
在这个岛国里,下山以后的马共(三派)复员人员,都不可能再涉入政坛了。不必责怪别人不给机会,而是马共后期(华玲和谈以后)的马共中央北马局的所作所为,实在令人不敢恭维。下山之后的马共(如果还想参与政治活动的话),到底还能够为马来西亚人民做些什么?人们是信心不足,心存疑虑的。“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不信的话可以作一个民意调查,试看岛国还有多少人,会积极支持或是参加由马共原班人马组织的政党。
全面深入探讨和研究马共内部杀人事件,揭露那段不堪回首的血腥场景。在传统的马共眼中,是大逆不道的,是反共的,也许还会无限上纲上线加以指责。揭露和批判马共(三派)内部杀人事件,就是反马共,就是反中共。然而,这种反人类的罪恶行径,难道不应当受到民主法治社会的谴责和鞭挞吗?
人们应该关心的是事件的来龙去脉,是非曲直。对人民犯下了滔天大罪的人和事,都必将受到历史无情的审判。同时,把它当作历史经验教训留给后人。
马共有许多历史迷团待解,可惜有许多历史事件巳经是无解了。有关方面巳经或者将来会解密的,都是他们想让人们知道的。真正的终极秘密也许会永远消失。“知者未尽言,言者未尽知”,却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让历史记下当年双手沾满边区人民儿女鲜血的,马共中央北马局五个当权者(刽子手):阿苏,阿秀,阿焰,阿和,阿石。■
附:作者古肖飞@黄永生简历
作者古肖飞,原名黄永生,又名黄印生。1953年7月14日出生于柔佛州峇都巴辖县(凿石城),祖籍福建南安。1965年正修一校小学毕业后,1966年就读于华仁独立中学,被学运组织吸收成为组织成员,从事独中学运工作,1971年华仁中学第十七届毕业生。
1972年,凿石城发生“6•28”大逮捕事件成了漏网之鱼,转移到新山当建筑工人。1973年1月,“马来亚新民主主义革命同盟”成立时成为正式盟员。1974年10月22日,在新山参加升挂红旗,宣传马共(马列)、军和人盟成立的活动。
1975年2月,接受人盟第二分部(新盟)的调派,北上马泰边境参加马共(马列)的武装部队,在原8连队“白铁营房”上队。新兵军政学习班未结束,即被调往北区原25连,参加建设“倒树营房”,开垦“老农场”,以及建设后来的“足水营房”。
1976年2月,20连队成立,随老伯(王力)再度北上新区工作,建设“老营房”(又称“美丽营房”),参与规划和挖掘原20连第一条地道。同时兼任老伯(王力)的电报翻译员,并参加连队内队指挥部工作。
1977年7月7日,与雷强,X峰三人一起加入马共(马列),成为正式党员。1979年初原25连与原20连合并改组之后留在25连队工作,参加第一工作队,开垦“马来芭农场”以及1号芭、2号芭和3号芭农场,从事农业生产工作。之后调回部队执行带队外勤及布雷/排雷工作,直至1987年4月28日和平下山。
在部队期间,曾任职正班长、正排长、排党支部委员,参与部队多方面工作。主要有:电报报文翻译、营地规划建设、地道测量及挖掘、农垦生产、挖掘狩猎陷阱(山猪湖)、装吊狩猎、烧炭、埋置及维修地雷、带队运粮藏粮,以及连排政教工作。后期参加民运工作队第32支部,负责工作队与部队的无线电通信联络,以及森林基地建设小组,负责连队泰境森林地区与农场周边埋置地雷和维护工作。
下山之后参加第四友谊村筹建委员会的工作,规划建设四村。2000年与时任村长凯忠共同主催,并成功组织和推动第四友谊村(原25连队)“内部肃反”事件的“平反昭雪、审议,及追悼大会”的活动。2006年转籍成为泰国公民。
2013年参与推动第四友谊村“中秋节老战友团圆叙旧会”,和2014年“烈士墙”的筹建工作,参加编辑《烈士墙纪念特辑》,以及撰写和编辑《马泰边疆风雨征程十七年》一书。因为感叹世道坎坷人生无常,令人哭笑不得,故取笔名古肖飞,寓意哭笑皆非。
现居泰南也拉府万朗士打县第四友谊村,因个人兴趣爱好,和几名同路人,从事马共(马列)历史资料的业余研究工作。
——以上简介取自《马泰边疆风雨征程十七年》(2024年11月出版)一书第654与655页
0 comments:
Post a Com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