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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业华@赵明福民主促进会2025-05-25呼吁 民主行动党5名内阁部长(即陆兆福 、哥宾星、倪可敏、沈志强和杨巧双)集体辞去部长职位,向人民谢罪。国内各大媒体竞相作出详尽报道,引起了各族人民的广泛关注,尤其是引起了民主行动党基层党员以及华印社会底层民众的巨大共鸣。

赵明福民主促进会与明福家属不满首相安华多次拒见(他们),而决定在即将来临的元宵节(即阳历2月24日)上午11时正,到行动党的半山芭总部,向陆兆福拜年和探问关于明福命案调查的进展。人民之友工委会2024年2月5日(星期一)发表《5点声明》,表达我们对赵明福冤死不能昭雪事件的严正立场和明确态度。

人民之友工委会根据本身以往对全国大选和州议会选举的论述,结合团结政府成立后的政治形势,决定对新古毛州议席补选,于2024年5月8日发表声明,供新古毛选民5月11日投票以至全国各族人民今后行动的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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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之友工委会针对第15届全国大选投票提出 5项建议 和 两个选择

人民之友恭祝各界在新的一年里,坚持抗拒种族霸权统治,阻止安华政府伊斯兰化!

[人民之友20周年(2001-2021)纪念,发表对国内政治局势的看法] 坚持抗拒种族霸权统治! 阻止巫统恶霸卷土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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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之友工委会即将在2020年9月9日发表文章,对“喜来登”政变发生后的我国政治局势,提出具体意见,供全国致力于真正民主改革的各民族、各阶层人士参考,并愿意与同道们交流、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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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habat Rakyat akan mengemukakan pendapat khusus mengenai situasi politik di negara kita selepas "Rampasan kuasa Sheraton" pada 9 September 2020 untuk tatapan rakan semua bangsa dan semua strata yang komited terhadap reformasi demokratik tulen negara kita. Kami bersedia bertukar pendapat dan saling belajar dengan semua rakan-rakan sehal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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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rsatu padu, mempertahankan reformasi demokrasi tulen, buangkan khayalan, menghalang pemulihan Mahathiris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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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来西亚民主改革的新阶段马来西亚民主改革的新阶段 / The New Phase of Democratic Reform in Malaysia / Fasa Baru Reformasi Demokratik di Malaysia

Saturday, 15 November 2025

《当今大马》视频与分析 : 从消失到追责: 回顾许景裕与安里强迫失踪案

《当今大马》视频与分析  :
从消失到追责:  回顾许景裕与安里强迫失踪案

 

请点击以下箭头,观赏视频内容
 

以下是《当今大马》(华文版)2025-11-13 19:56 刊出的分析文章。原标题:从消失到追责:回顾许景裕与安里强迫失踪案。全文如下(文内小标题经《人民之友》编者略作添加)——

隆高庭对两宗"强迫失踪案"重磅裁决

11月5日,吉隆坡高庭就两宗强迫失踪案有重磅裁决。

高庭裁定,警方与联邦政府对伊斯兰传教士安里仄末(Amri Che Mat,上图右)的失踪负有转承责任,须向安里仄末的妻子,即努哈亚蒂(Noorhayati Ariffin)支付逾300万令吉赔偿。

此外,高庭也在牧师许景裕(上图左)强迫失踪案件中,宣判政府败诉,必须支付许景裕夫妇逾3000万令吉。而且如果依然没有找到许景裕,就得每天追加赔偿1万令吉,直到找回许景裕

谁是许景裕?谁是安里?本篇“今分析”将带你回顾两起案件的背景,以及家属为追求正义所走过的漫长道路。

首先,什么是"强迫失踪"?

2019年,人权委员会调查后裁定,依据《保护所有人免遭强迫失踪国际公约》(ICPPED),许景裕与安里皆属“强迫失踪”受害者。

公约第2条将“强迫失踪”定义为:由国家机关或受国家授权、支持或默许的人士实施的逮捕、拘留、绑架,或以任何形式剥夺他人自由的行为。

该公约于2006年由联合国大会通过,但马来西亚并未签署条约。

谁是许景裕?谁又是安里仄末?

许景裕是一名福音派牧师,于2017年2月13日光天化日下失踪。

闭路电视画面显示,他在雪州格拉那再也SS4B/10路上,被15名男子绑走。

一些人士认为,其失踪可能跟他涉嫌“企图向穆斯林传播基督教”有关。
 

至于安里,他是“玻州希望”(Perlis Hope)的创办人。这是一个以派发食物、修缮房屋、协助贫困家庭为宗旨的慈善组织。

但是,安里也有一个更敏感的身份。他是少数承认自己信奉什叶派伊斯兰教的穆斯林,而马来西亚的穆斯林以信奉逊尼派为正统。

2016年11月24日晚上11点半,安里从玻璃市首府加央的家里,准备出发去日得拉(Jitra)找朋友。出门后,他从此再也没有归家。

他最后一次被人看见,是在加央的 Jalan Padang Behor。目击者称,安里被强行带上车后,车辆随即驶离并消失。

在他失踪前,玻州宗教局已在监控他,怀疑他与“玻州希望”实为传播什叶派教义的幌子。

政府如何回应?

许景裕与安里失踪后,警方展开调查,包括追查据称许景裕案绑匪与泰国走私集团有关的线索。

然而,这些线索最终查无所获。

前朝国阵政府亦在内阁中讨论此案,首相署部长佐瑟古律(Joseph Kurup)甚至拜访许景裕家,保证案件是“政府优先事项”。

2017年10月与2018年1月,人权委员会分别召开公开听证会,调查两案。


2019年4月,人权委员会公布听证会报告,震惊全国。它裁定许景裕与安里遭遇“强迫失踪”,而绑架者正是警方政治部人员。

人权委员会公布调查结果后,前朝希盟政府属下的内政部成立特工队,重启调查。

两名受害者的妻子随后向马来西亚政府与警方提起民事诉讼,要求追究丈夫失踪的责任。

高庭为何认为政府应负责任?

2025年11月5日,吉隆坡高庭在重磅裁决中宣判,政府须为两起绑架案负责,并指示重启调查。


法官苏添祖(Su Tiang Joo,译音)在许景裕案裁决中指出,绑架的主要行为指向国家机关的参与,而事件中种种隐瞒信息的行为,也支持了起诉人的主张。

在安里案中,法官认为,答辩人未能提出足够证据证明此案只是“普通失踪案”;他也批评当局未依既定程序及时录供,并在DNA证据处理上表现失职。

法官强调,警员握有强制权力,任何滥权都应依法纠正。

他判令政府赔偿安里妻子努哈亚蒂(Noorhayati Ariffin)300万令吉;许景裕妻子刘秀玉600万令吉,并额外支付每日1万令吉,直至找到许景裕为止。从失踪开始算起,这笔损害赔偿金额至今累计超过3100万令吉。

人权委员会到底发现了什么?

高庭判决呼应了2019年人权委员会调查的结论,皆指政府与警方疏忽导致强迫失踪发生。

人权委员会指出,许景裕与安里这两宗案件都有共通点——两人在失踪前皆受宗教当局与国家机构监控。

2018年5月,努哈亚蒂在听证会上作证称,一名武吉阿曼政治部的前官员曾向她透露,其同僚承认绑架了安里与许景裕。

尽管该官员后来否认,但多项证据仍显示警方涉案。
 

人权委员会在报告中批评警方官官相护,并特别点名前政治部合约官员赛夫巴哈里(Saiful Bahari)与两宗强迫失踪案的关联。

根据报告,有证人在2017年2月13日许景裕被掳走的案发现场,看到一辆由一名马来男子驾驶的金色丰田Vios轿车。

此外,另有证人指出,在安里失踪前,安里家附近连续三天停有三辆可疑的轿车,包括一辆车牌是PFC 1623的金色丰田Vios轿车。

陆路交通局的记录显示,这辆车的车主是赛夫巴哈里。

 
赛夫巴哈里屡屡拒绝出席人权委员会的听证会。他的上司警官在供证时也声称,赛夫巴哈里已经失联,即使到他的家,也找不到他。

2018年10月,警方对赛夫巴哈里发出逮捕令,但至今其下落不明。

人权委员会因此呼吁政府设立独立小组及警察独立投诉与行为监督委员会(IPCMC),并建议成立皇家调查委员会来调查。

巫统主席阿末扎希于2019年4月3日回应时,否认在他于2013至2018年担任内政部长期间涉案。

内政部特工队又查出什么?

内政部于2019年6月成立特工队,由前高庭法官阿都拉欣领导。
 

特工队于2020年提交报告给内政部,但报告获列为《官方机密法令》下的保密文件。

高庭后来批准努哈亚蒂在诉讼中有限阅览报告。

2024年9月,庭上宣读的部分报告内容显示,许景裕与安里遭到坏警察绑架,这些坏警察是擅自行动,而赛夫巴哈里是主要嫌疑人。

报告也承认警方未能追查赛夫巴哈里的下落,且错误地将安里案归类为普通失踪,而非绑架。

报告建议由独立机构协助进一步调查两案。

高庭判决的重要意义

除了为受害者家属带来迟来的正义,11月5日的高庭判决也突显公众对政府问责的迫切需求。

然而,11月6日,总检察长杜苏基(Dusuki Mokhtar)称高庭裁决“有误判”,并宣布将提出上诉,同时申请暂缓执行每日1万令吉的赔偿令。

此举引发多方批评,呼吁政府撤回上诉。

11月10日,内政部长赛夫丁纳苏丁回应称,上诉决定属总检察署权限,超出内政部职权范围。
 

他保证警方会依法庭指示,重启许景裕与安里失踪案的调查。

赛夫丁也承认人权委员会与特别工作小组的调查结论一致,皆确认“强迫失踪”要素存在。

他指出,虽然此案是前几届政府的内政部留下的问题,但这不应成为现任政府不作为的借口。

另一方面,一些公民团体与政治人物也警告,总检察长的上诉可能进一步削弱公众信任,漠视警方的严重失职与政府侵犯人权的事实。

刘秀玉亦强烈反对上诉,指出多项调查皆得出一致结论。

她再次呼吁政府落实人权委员会与特工队报告中的建议,而如今这些建议也获得了法庭的背书。

其他类似失踪案件

在许景裕及安里失踪的接近同一时期,即2016年11月至2017年2月期间,还有一对基督徒夫妇失踪。他们是牧师乔舒亚(Joshua Hilmy)与妻子露芙(Ruth Sitepu),皆从事基督教传教活动。

 
两人在2016年11月30日在雪兰莪失踪,但直到2017年3月6日,两人的屋主才报警。

乔舒亚是马来西亚公民,身份证宗教列为伊斯兰,但2003年在新加坡改信基督教。

其妻露芙则是印尼基督徒。根据印尼媒体报道,露芙在2000年来到马来西亚担任缝纫工,并遇见乔舒亚。两人在4年后结为夫妇。

据称,他们在失踪前,也曾经接获恐吓电话。

家属最后一次与露芙联系是在2016年11月,之后她就停止回复面子书讯息或接听电话。

人权委员会在2020年也调查了这对夫妇的失踪案,并在2022年发布调查结果指出,国家机关未涉案,但警方同样存在疏忽,未平等保障所有公民的法定权利,无论其宗教信仰为何。

人权委员会建议警方检讨及改革绑架与非自愿失踪案件的标准作业程序,并重申设立IPCMC的必要。

2025年4月9日,“反强迫失踪公民组织”(CAGED)指出,另一名女子林芫Pamela Ling,下图)失踪事件可能是最新的“强迫失踪”案,并与许景裕及安里案有惊人相似之处。


林芫在前往布城会见反贪会调查员途中,遭到两名自称警员的男子带走。她原本受召协助洗黑钱调查。

至今,她的下落依然不明。 ■

Thursday, 13 November 2025

冯振豪《星洲网》专栏评论: 安华内阁改组势在必行的4个理由

冯振豪《星洲网》专栏评论:
安华内阁改组 势在必行
的4个理由

 

内阁改组是安华重新整顿团结政府的机会,除了撤换不适任的正副部长,也应该综合考虑各项变数,包括公正党和希盟的前景,还有亟需优先处理的重大政策,为接下来所剩不多的任期做最后的努力与冲刺。

作者温文尔雅的论述,让受骗的民众还对已经背离烈火莫熄道路而跟老牌马来霸权统治者“报团取暖”、“难分难舍”的安华及其内阁改组寄予厚望。好吧!就让大家拭目以待,看看安华改组内阁之后做些什么努力和冲刺。

本文是时评人冯振豪2025-11-12 06:05发表于《星洲日报》/《星洲网》的专栏评论。原标题:安华内阁改组势在必行。全文如下(文内小标题为《人民之友》编者所加)——

安华内阁改组, 已是板上钉钉的事

民统党主席依温于11月8日晚间发文宣布,他将向首相安华提出辞呈,卸下企业及合作社发展部长一职,民统党表示这项决定跟亚庇高庭宣判40%税收应归还沙巴有关。10月17日,亚庇高庭判定联邦政府必须在90天之内与沙巴州政府协调归还40%税收,总检察长正研究是否就此判决提出上诉,安华及其他内阁部长均给不出明确回应,40%税收变成州选攻防的主战场之一。

先不说联邦政府该不该提起上诉,也不去多谈依温辞职是不是民统党担心跟联邦政府贴得太近,而必须采取的危机处理,安华内阁改组已是板上钉钉的事。

理由1: 数名部长上议员资格即将届满

首先,数名部长的上议员资格即将届满,特别是投资、贸易及工业部长东姑赛夫鲁的任期已经到达上限,无法续任;高教部长赞比里、内政部长赛夫丁和首相署宗教事务部长莫哈末纳因会否继续受委仍有待观察,但是,部长上议员身分到期是安华触发第二波人事更动的最佳契机。

理由2: 公正党权力架构改变须做调整

5月份公正党党内改选后的领导层重组,派系权力架构改变,拉菲兹和聂纳兹米双双辞去部长职,内阁本就该因应蓝眼党政需求做人事调整,但安华决定推迟,如今,正因为数名上议员部长即将“毕业”,恰好是安华将公正党新梯队纳入行政团队的时机,而署理主席努鲁依莎是否以上议员身分进入内阁值得持续观察。

笔者认为,基于公正党的前途考量,努鲁应该进入内阁,参与国家大事的决策,至于被诟病靠父亲安华上位,努鲁大可借着入阁机会表现自己的能耐,只要有不俗成绩,家族纽带必然没有政治炒作的空间。

理由3: 有几名部长表现不及格须撤职

第三个内阁必须改组的理由是有几名部长表现不及格,教育部长法丽娜对于校园频频发生暴力事件处理不周,宗教事务部长莫哈末纳因多次发表引起社会对立的不当言论,联邦直辖区部长扎丽哈几乎都在挨骂跟补洞,没有实质的政绩产出,若不撤掉他们的官职,至少得让他们调离原职,否则他们会继续充当相关部门的包袱,成为在野党制造话题的源头。

理由4: 跟"昌明大马"政策的推动相关

第四个理由跟昌明大马政策推动相关。安华2022年就任首相之后,已经完成多项政策和改革,如重组柴油补贴、BUDI95、落实电子发票、开设公积金第三户口、MyKasih、增收服务与销售税、调整电费等等,还有完成东盟主席国的重担,接下来将是安华和团结政府的最后冲刺期,必须优先处理如1963年大马协议的重大议题,规划下一个阶段的汽油补贴改革,以及其他与希盟议程相关较高的问题。

同时,朝野各个政党紧锣密鼓地准备迎接州选和大选,国盟定会发动政治攻防,安华需要一个战斗内阁,对于在野党的来袭,新内阁应具备议题掌控、应变迅速和精准打击的功能。

这是安华重新整顿团结政府的机会

总而言之,内阁改组是安华重新整顿团结政府的机会,除了撤换不适任的正副部长,也应该综合考虑各项变数,包括公正党和希盟的前景,还有亟需优先处理的重大政策,为接下来所剩不多的任期做最后的努力与冲刺。■

《当今大马》报道 : UPKO退出希盟, 动摇安华布局, 料将让希盟流失 "卡杜姆" 选票

《当今大马》报道 :
 UPKO退出希盟, 动摇安华布局,
料将让希盟流失 "卡杜姆" 选票



 
 基于“沙巴优先”理念,UPKO昨日宣布退出希盟,并支持党主席艾温辞去部长职位的决定。

本文是《当今大马》(华文版)2025-11-11 20:04刊出的报道。原标题:UPKO退出动摇沙巴布局,希盟恐流失卡杜姆选票。全文如下(上图为《人民之友》编者所加和文内小标题经《人民之友》编者略作调整)——

民统党(UPKO)昨日宣布退出希盟,这不仅动摇了希盟在沙巴的政治布局,也重新揭开了长期以来的旧伤——全国性政党是否能真正代表沙巴人的声音。

这在以卡达山杜顺姆鲁(Kadazandusun Murut,缩称“卡杜姆”)族群为核心的选区中尤为显著,这些选民往往是决定沙巴政治走向的关键力量。

分析员认为,UPKO这次退出希盟的时机极为敏感,就在首相兼希盟主席安华在亚庇出席活动期间,而安华在活动上受询时,似乎淡化沙巴40%税收权案的争议。

UPKO之举凸显其"沙巴优先"立场

政治分析员东尼(Tony Paridi Bagang)接受《当今大马》访问时表示,UPKO的退出既大胆又经深思熟虑,这是该党重新确立其“沙巴优先”斗争立场所采取的行动。

“UPKO向外界发出明确信号:其政治斗争根植于真正以沙巴为中心的诉求,这与他们的口号‘沙巴优先’(Sabah First)完全一致。”

东尼指出,尽管希盟的组织架构仍然完整,但联盟可能在卡达山杜顺姆鲁占多数的地区感受到压力,因为当地民意根深蒂固。

“UPKO的退出很可能放大这种地方声音,这种情绪也可能被其他沙巴本土政党所呼应。”

虽然UPKO承诺将在本届任期结束前继续支持联邦政府,但东尼说,外界仍会质疑这是否符合“反跳槽法”条文的精神。
 

UPKO退出希盟, 随即产生影响

同样来自沙巴大学(UMS)的政治分析员李国田(Lee Kuok Tiung)也认为,UPKO退出希盟将在基层立即产生影响。

“这肯定会影响士气,以及原本来自UPKO基层的支持。不过,这也取决于具体选区和候选人。”

李国田认为,希盟可能会失去部分传统的卡达山杜顺姆鲁支持者,因为这些选民深信UPKO在捍卫地方权益方面的作用。

“目前地方政党情绪高涨,而‘40%税收权’议题正处于风口浪尖。”

他说,沙巴民众对联邦政府处理该问题的方式几乎零容忍,各方都在打这张牌。

民众追问安华何时支付沙巴应得税收

11月9日,安华在亚庇的加雅街早市巡视时,一名民众向他提及40%税收权的事情,询问联邦政府何时会支付沙巴其应得的40%税收份额。

根据社交媒体所流传的视频,安华回应这名不在镜头内的民众说,他们应该听他说的,而不是听信别人的竞选说辞。

“我们从沙巴收取多少(联邦收入)?……我告诉你,100亿令吉。”

“我们回馈了多少?……170亿令吉。”


 提问者显然不同意安华的回应说法

但提问的男子显然不同意安华的说法,提醒道,170亿令吉拨款乃是联邦义务,与《联邦宪法》所阐明,应给沙巴的40%税收是不同的事情。

然而,安华再次强调,联邦给沙巴的拨款有170亿令吉,而从沙巴收取的只有100亿令吉税收。

视频至此,在问答结束前便完毕。

到了当天下午,该视频已在网络上广泛流传。安华随后在多个演讲场合提到此事,包括宣布公正党候选人名单时。

在斗湖的记者会上,安华更重申,政府已为沙巴做得比历届政府更多。安华说,“如果你说不完美,可以。但你不能否认我们确实做得更多。”

安华之言让卡达山杜顺姆鲁选票流失

然而,安华的言论似乎并未得到许多原住民选民认同。对他们而言,“40%税收权”象征着沙巴的自治权,而非可以由“酌情拨款”替代的项目。

因此,艾温于11月8日因“40%税收权案”,而决定辞去联邦部长职务。

外界普遍认为,艾温此举是抗议联邦政府有意上诉10月17日的高庭判决,该判决要求联邦政府须在180天内解决40%税收权课题。

在沙巴73个州议席中,约有17个被视为卡达山杜顺姆鲁为主的选区。

这包括摩约(Moyog)、卡达迈安(Kadamaian)、担布南(Tambunan)、冰谷(Bingkor)、昆达山(Kundasang)、甘拜园(Kepayan)、兵南邦(Penampang)、文那纳(Melalap)、巴基那丹(Paginatan)、九鲁(Kiulu)及下南南(Inanam)等。

尽管席位不多,但这些族群的民意极具影响力。选民往往会转向那些最敢于高举“沙巴权利”和“自治”口号的政党,这种趋势在过往多次选举中可见。

李国田表示,这正是希盟面临的最大考验。

“当前的挑战,是如何说服选民相信,全国性政党仍能在不牺牲地方利益的前提下,为沙巴人争取应有权益。”

他指,对希盟而言,UPKO的退出不仅是联盟损失,更是信誉考验。

“UPKO的举动可能在短期内削弱希盟力量。”

东尼总结说,“但它反映出更深层的政治暗流,那就是沙巴的声音必须由沙巴人自己发出”。

UPKO宣布退盟并支持主席辞部长职

基于“沙巴优先”理念,UPKO昨日宣布退出希盟,并支持党主席艾温(下图)辞去部长职位的决定。
 

10月17日,亚庇高庭判沙巴律师协会胜诉,裁定联邦政府近50年未支付沙巴40%税收已经违法,且逾越《联邦宪法》赋予的权力。

法庭就此发出强制令(mandamus),指示联邦政府须依据《联邦宪法》112D条文,跟沙巴州政府展开新的财政检讨,并就1974年至2021年每个财政年度的40%税收分成达成协议。

该检讨须在90天内启动,并在180天内完成。

上周五(7日),总检察署透露,他们拿到了判决内容,将会检视以决定是否提出上诉。■

郑丁贤《星洲网》专栏评论: 依温辞职, 乱了安华的布局, 让希盟沙巴选情蒙上阴影

郑丁贤《星洲网》专栏评论:
 依温辞职, 乱了安华的布局,
让希盟沙巴选情 蒙上阴影 



❝  依温和UPKO之于安华,原本只是花瓶,陪衬还可以。只是,沙巴选举在即,正是需要依温和UPKO拉拢卡达山选票之际,这一下突变,像是断了一只手臂,后果相当严重,让希盟选情蒙上阴影。

本文是郑丁贤2025-11-11 20:00发表于《星洲日报》/《星洲网》的专栏评论。原标题:依温辞职,乱了安华的布局。全文如下(文内小标题为《人民之友》编者所加)——

依温突然爆起成为 "大马政治红人"

依温贝尼迪(Ewon Benedict)突然爆起成为大马政治红人。沙巴选举在即,他辞去部长职位,还带领民统党(UPKO)退出希盟,震动政坛,也打乱了安华的沙巴布局。

我认识依温,是在他出任联邦部长之前。那年的大选,他带着我走进兵南邦(Penampang)卡达山人社区,了解他们的生活,也聆听他们的政治诉求。

依温平易近人,对选民很谦和,不是霸道总裁;说话有条有理,做事踏实,不是冲动型的政治人物。

当时他出道不久,清新形象,没有负面包袱,有别于许多老一辈污点抹不掉的卡达山大佬。选举结果大爆冷门,依温竟然击败了民兴党(Warisan)二号人物,也是民兴党卡达山最高领袖达勒雷京(Darell Leiking),因此一炮而红。

之后UPKO脱离国阵,加入希盟,成为团结政府一员。而依温从党魁马迪乌斯手中接过党主席,出任联邦的企业发展与合作社部长。

依温和他的班底必然经过深思熟虑

来到今天,以依温的个性和处世风格,他不会是一时冲动而辞职,而UPKO作为执政党成员享有执政好处,也不会草率退出政府。

依温和他的班底必然经过深思熟虑,也大概被逼到一个临界点,才作出这么重大的决定。毕竟,辞去部长职位关系到依温的政治前景,退出希盟也影响UPKO日后的前途;如非必要,又何必付出如此巨大代价!

依温的决定,在我看来,一方面是基于政治原则,另一方面是因为选举考量。

政治原则在于他对沙巴自主权的坚持,以及对建国契约(MA63)精神的捍卫。

随着亚庇高庭宣判沙巴应享有联邦政府从该州取得的40%税收,依温就坚持联邦政府不应该上诉,必须依判决交还40%税收给沙巴。

眼看上诉期限将届,联邦政府没有表态,而总检察署的司法检讨报告中,字里行间并不认同高庭的判决。

依温选择维护政治原则, 辞部长职位

在依温眼中,这显示联邦政府将会上诉,或者,他也从其它管道知道政府准备上诉。于是,依温辞去部长职位,宁可选择政治原则,而不是继续做部长。

安华的回应是依温操之过急,团结政府的同僚则责怪他搞浑了沙巴选举。

依温的决定让团结政府骑虎难下,上诉或不上诉,都要承担政治后果。拿回40%税收击中沙巴人民心理,成为沙巴竞选大课题;一旦联邦政府上诉,希盟和国阵都要遭殃,遭到沙巴选民惩罚;如果放弃上诉,国家财政会出现缺口。

UPKO留在希盟和团结政府也无意义

40%税收课题之外,希盟的沙巴选举议席分配,也勒住UPKO的咽喉,它不仅吞不下这口气,也可能会断气。

希盟和沙盟、国阵分配竞选大饼,希盟将竞选23席。在这之中,公正党要了10席,行动党7席,而UPKO只有6席。

UPKO作为沙巴本土政党,而且是卡达山人政党,竟然获得分配最少议席,而外来的“马来亚政党”──公正党和行动党,拿走了大部分,这叫依温和UPKO领袖如何服气?又叫卡达山族群如何能够依赖UPKO?

来到这个地步,UPKO留在希盟和团结政府,显得太过苍白,缺乏实质意义了。

依温与UPKO之举让希盟选情蒙阴影

依温宁可放手一搏,摆脱希盟的捆绑,自行竞选更多议席,或许还可以在卡达山选区打出一番天地。

依温辞职已经产生效应。许多卡达山民众给予肯定,认为他有骨气,肯为争取沙巴主权而放弃个人利益。

UPKO退出希盟,也等同和“马来亚政党”划清界线,不是西马政治的附庸,它的行情也后市看起,尽管和主流卡达山政党如沙巴团结党(PBS),沙巴立新党(STAR)还有一段距离,不过,差距拉近不少。

依温和UPKO之于安华,原本只是花瓶,陪衬还可以。只是,沙巴选举在即,正是需要依温和UPKO拉拢卡达山选票之际,这一下突变,像是断了一只手臂,后果相当严重,让希盟选情蒙上阴影。■ 

Wednesday, 12 November 2025

"北京对话"《观网风闻》发文: 26个亿万富豪 都没拦住 : 纽约新市长掀起"新浪潮"?

"北京对话"《观网风闻》发文:
26个亿万富豪 都没拦住
纽约新市长掀起"新浪潮"?



 
如今,马姆达尼、奥马尔、特莱布等少数族裔领导人在西方的崛起,关键正是在于他们拒绝“同化式生存”,而是坦诚直面种族与阶级议题。他们凭借“亲身经历”与移民、非裔美国人等群体建立深度联结,这种共情力成为政治号召力的核心。马姆达尼在胜选演说中特别致谢也门小商店店主、塞内加尔出租车司机等移民群体,出口民调显示,他的核心支持正是来自“长期被忽视的工人阶级与移民社区”,而这种跨界联盟正变得愈发强大。

本文是在中国致力于中外交流的“北京对话”智库平台2025-11-09 20:00发布到中国《观察者网》风闻社区的一篇时政评论。原标题:26个亿万富豪都没拦住:纽约新市长掀起全球左翼“新浪潮”?|多极视角。全文如下——
 

Club提要:近日,民主社会主义者佐赫兰·马姆达尼(Zohran Mamdani)当选纽约市市长,成为撬动西方乃至全球政治讨论的关键事件。其影响已超越美国本土政治博弈,折射出西方左翼在理念、策略与影响力布局上的全新走向,也为理解当代进步主义运动提供了核心样本。

马姆达尼摒弃空洞口号,聚焦租金冻结、免费公交、儿童保育普及等核心民生议题,以“反通胀、促平等”的具体纲领凝聚选民共识。这种将政治辩论从“身份政治”拉回“饭碗问题”的转向,不仅在美国引发共鸣,更被欧洲、拉美左翼视为可借鉴的现实路径,证明以福祉为核心的社会政策能有效动员青年与工人阶级。

马姆达尼整合工会、社区志愿者与小额捐助者,通过大规模地推,实现投票率新高,其背后是移民群体与工人阶级等长期被忽视群体的跨界联合。这种突破传统党派框架的组织模式,打破了少数族裔“同化式生存”的局限,以“经济正义+文化代表性”构建起包容性政治联盟,为左翼注入新鲜的社会能量。

纽约堪称“全球资本主义灯塔”,马姆达尼胜选的象征意义正在全球漫溢,在欧洲引发左翼欢呼与右翼警惕,在拉美成为意识形态攻防的工具,更激励了非洲、穆斯林世界的少数群体。但在现实中,左翼仍面临权力边界约束、财政可行性争议与保守派舆论攻击等多重挑战,其变革主张需在体制博弈中接受检验。

马姆达尼的“纽约实验”已清晰揭示:当代西方政治将越发“以民生为锚”、“以草根为基”、“以多元为翼”,在打破固有政治正确格局的同时,也面临着理念落地与体制兼容的深层考验,而这场变革的走向也将持续影响全球政治生态。

一、“民运领袖”当上纽约市长,美国真将迎来左翼浪潮吗?

近日,佐赫兰·马姆达尼(Zohran Mamdani)在2025年纽约市市长竞选中获胜,标志着美国左翼一场深思熟虑、数据驱动且组织严密的“反叛”抵达最终高潮。这场胜利不仅改写了民主党人对城市权力的认知,更在全球进步人士群体中引发了对城市治理边界的重新思考。

这位34岁的“民主社会主义者”,凭借一套具体且聚焦的政策承诺踏上竞选之路:冻结公寓租金、扩大儿童保育服务、推行城市公交免费政策、设立公有杂货店,以及向极高收入群体征税。

为将这些纲领转化为选票,他整合工会、社区志愿者与庞大的小额捐助者群体,构建起坚实的支持网络。竞选团队展开规模浩大的实地动员,敲开数百万户家庭的大门——这套“历史性规模”的地推工作获媒体广泛关注。这样的努力换来了丰厚回报:他在布鲁克林、皇后区等核心区域斩获压倒性多数票,更推动投票率创下1969年以来的新高——超过两百万纽约人参与投票。

草根动员、1199SEIU等工会支持,再加上伯尼·桑德斯、亚历山德里娅·奥卡西奥-科尔特斯等进步派名人背书,与政策纲领形成合力。最终,马姆达尼以51%的得票率胜出,击败前州长安德鲁·科莫(Andrew Cuomo),成为纽约市首位穆斯林市长及数十年来最年轻的领导人。

即便在美国左翼阵营中,马姆达尼的政策主张与政治风格也颇具突破性。他摒弃象征性姿态,聚焦价格管控与反通胀:冻结租金、由市政府运营杂货店平抑食品价格,还计划向收入最高1%人群及企业加税,为普及儿童保育服务筹资。他借鉴了特朗普式的竞选风格,表现得更像运动领袖而非技术官僚。他将胜利视为结构性变革的授权,曾向支持者宣告“未来掌握在我们手中”,强调市政府应主动作为而非被动管理。这种务实与激昂兼具的风格,精准吸引了受通胀压迫、对老牌政客失望的选民。

这场地方选举也因上述特质获得全国关注,成为进步民粹主义与建制派治理模式的试金石。不过,预判马姆达尼的施政前景,需先厘清纽约市长的权力边界。

根据纽约市宪章,市长拥有巨大实权:提出每年1000亿至1300亿美元的市政预算、任命各局负责人、掌控数十个机构运作,还能任命决定租金涨幅的租金指导委员会成员——这些正是他誓言要动用的关键杠杆。此外,市长还拥有法案否决权和紧急处置权。然而,马姆达尼也面临多重掣肘:纽约州政府保留地方自治审批权,可否决城市立法;州长与州议会掌控税收权力,能限制政策推行;市议会的人事确认权、法律诉讼及法院裁决,都可能削弱行政主动权。简言之,新市长可调整行政优先级和预算分配,但增税、全州性监管改革等重大变革,必须与州政府、市议会或选民达成共识。

随着中期选举临近,马姆达尼的胜选在美国两党内部引发截然不同的反应,民主党内部的态度尤为复杂。全国党组织及建制派表面表示赞扬,称其印证了“可负担性”(affordability)议题的号召力,民主党全国委员会更将其视为“聚焦民生即可获胜”的范例。但温和派及党内元老却公开与他保持距离,不认可其过往部分激进言论。进步派核心则盛赞其变革意义,视之为提升投票率的典范;建制派媒体和评论家则呼吁谨慎,警告他可能成为民主党在郊区选区的“负资产”,并成为共和党2026年选举的攻击靶心。纽约市内的反应同样分化:部分犹太社区领袖心存顾虑,工会领袖与租户倡导者却欢呼雀跃。

无论如何,民主党内正经历类似特朗普10年前“异军突起”时共和党面临的冲击,党内核心仍保守且分化。在后续选举中,民主党人会有意识地借鉴马姆达尼的民生议题设置和组织经验,但会在意识形态和叙事策略上与之保持距离。换言之,媒体此前炒作的“左翼风暴”尚未真正掀起,而共和党及保守派媒体则更敢于发起直接攻击:他们将马姆达尼塑造成攻击模板,刻意渲染其“激进、财政鲁莽且存在文化风险”的形象,借此继续将民主党描绘成“偏离主流”的政党。可预见的是,两党围绕这一叙事的博弈将成为2026年中期选举的重要工具,用以争夺中间选民。

马姆达尼的胜选显然具有巨大象征意义,但能否带来实质性改变,取决于未来12个月的治理考验:他究竟会以现有约束下的务实再分配者身份执政,还是坚持做寻求通过法律和预算杠杆实现结构性目标的运动型市长?无论选择哪条路径,他与州政府官员、商业团体和联邦机构的摩擦都已注定。首阶段考验将出现在明年初的预算季,以及任何试图实施租金冻结的法律斗争中。这些关键节点,也将衡量马姆达尼的胜利究竟是一个短暂的选举转折点,还是一场具有全国性反响的城市治理实验。
 

▲ 今年7月,马姆达尼曾在华盛顿与民主党议员举行了一场私人会议,分享了他意外获胜的竞选策略和经验教训。与会者(多为党内左翼人士,包括组织该活动的众议员亚历山大·奥卡西奥-科尔特斯)赞扬了马姆达尼专注于生活成本痛点的经济信息、“生动自然”的有效沟通策略以及在数字媒体和基层组织方面的成功经验。在民主党寻找 2026 年中期选举获胜策略之际,许多人认为马姆达尼的案例证明,应将重点放在民生经济议题上,而非文化战争议题。(图源:Politco)

二、一场胜选,两种解读:欧洲中间派找到新出路?

在欧洲观察家看来,马姆达尼的胜选背后代表着新一轮意识形态博弈。纽约作为“全球资本主义的灯塔”,其政治动向向来具有世界性辐射力。

欧洲进步力量对这场胜利满怀热忱,马姆达尼提出的冻结租金、推行免费公交、普及儿童保育及向百万富翁加税等竞选纲领,让他们看到:大胆的社会导向型政策完全能有效动员青年与工人阶级选民。

欧洲左翼政党的反应尤为热烈,纷纷将马姆达尼的胜果与本土“反法西斯主义”、抵制保守主义的斗争相联系。德国左翼党(Die Linke)议员Nicole Gohlke直言,这一结果证明“以团结为核心的社会理念,即便在资本主义心脏地带也能成功”;英国绿党领袖Zack Polanski则感慨这是“希望战胜仇恨”的明证,“马姆达尼关于解决全球不平等的主张在世界各处都能引发共鸣”。

法国极左翼的态度更显激进,“不屈法国”(France Insoumise)政党成员明确表示,马姆达尼的胜利印证了:唯有采取毫不妥协的“决裂”姿态、彻底打破现状,才能击败极右翼势力。法国绿党领袖Marine Tondelier也坦言,这场胜利“是难以置信的希望源泉,给左翼阵营注入了强大动力”,被法国左翼人士盛赞为一股“希望之风”。

南欧国家的左翼力量,则将马姆达尼视为可直接借鉴的典范。西班牙前首相、社会民主党人萨帕特罗(José Luis Rodríguez Zapatero)公开呼吁“选出更多像纽约市长这样的领导者”,称赞其竞选“兼具进步性与感召力”;西班牙“我们能”党(Podemos)领导人对这位移民出身、穆斯林身份的社会主义者尤为推崇,认为他“为争取体面住房、推动公共服务去私有化而奋斗”的姿态,预示着“一个强大且勇敢的左翼”足以阻挡右翼浪潮。意大利民主党领袖Elly Schlein也对其“反对高生活成本的鲜明立场”,以及“动员十万名志愿者对抗不平等”的行动力赞不绝口。

即便欧洲立场温和的中左翼群体,也承认这场胜利的重要意义,至少是对特朗普“倒行逆施”的有力抗争。比利时社会党领袖Paul Magnette将马姆达尼视为抵抗特朗普议程的“象征人物”,肯定其对“社会正义、可负担住房与普及儿童保育”的聚焦。《南德意志报》更评论称,马姆达尼的崛起具有全球性意义,是“对特朗普所代表的不公的直接回应”,为欧洲的变革诉求点燃了希望。


除理念认同外,欧洲进步力量更从马姆达尼的胜选中提炼出关键战术经验:将政治辩论焦点从身份议题,转移到最基础的生活成本问题——即“饭碗问题”上。同时,依托强大的草根组织、善用社交媒体提升亲和力,并与年轻、多元文化背景的选民群体建立有效沟通,以此大幅提升投票率。

与左翼的欢呼形成鲜明对比,欧洲右翼领导人和保守派媒体对马姆达尼的胜利充满警惕与质疑,批评主要集中在文化认同与财政风险两大维度。文化层面,欧洲极右翼与保守派政客刻意放大马姆达尼的穆斯林背景和社会主义身份,借此渲染文化焦虑与安全恐慌。

法国国民联盟(Rassemblement National)领袖巴德拉(Jordan Bardella)公开嘲讽马姆达尼,暗示其“首先是穆斯林,其次才是社会主义者”的自我定位,正是“大替代”(Grand Remplacement)移民议程的具体体现;另一位右翼领袖泽穆尔(Eric Zemmour)更警告,法国或许很快会在巴黎迎来自己的马姆达尼。意大利右翼联盟领袖Matteo Salvini在社交媒体上言辞激烈,给马姆达尼贴上“纽约首位伊斯兰市长”“社会主义者、亲巴勒斯坦、支持性别平权”等标签,直言这并非进步,而是西方世界“文化投降”的表现;意大利前总理贝卢斯科尼所属政党的议员Licia Ronzulli则嘲讽马姆达尼只会许诺福利,毫无预算管理意识。

西班牙保守派人民党(PP)发言人Carlos Díaz-Pache的批评更为直接,称马姆达尼“立场公然左倾,违背了让美国走向强大的核心价值观”。政策层面,保守派媒体普遍将免费公共交通、租金冻结等举措斥为“乌托邦式幻想”,甚至扣上“共产主义激进主张”的帽子,认为其完全不具备可行性。他们还强调,纽约的情况是“城市特有的个案”,其政治逻辑难以适用于以国家层面政治为主导的欧洲,不会对欧洲选民产生实质影响。

尽管意识形态对立尖锐,但欧洲各界对马姆达尼胜利的持续关注,本质上源于纽约的全球地位及其面临问题的普遍性。众多分析指出,纽约遭遇的住房成本高企、社会不平等加剧、通胀压力攀升等困境,与欧洲各大都市现状高度契合,“德国民众对高租金、高物价的抱怨,与纽约市民的诉求如出一辙”。


也有分析将马姆达尼同伦敦市长萨迪克·汗(Sadiq Khan)做类比:两人同为左倾穆斯林,领导着全球主要城市,且都是伊斯兰恐惧症(Islamophobia)的攻击目标及特朗普等保守派人物的批评对象;在以色列-哈马斯战争期间,两人都努力与犹太社区建立联系。但二者政治背景存在显著差异:55岁的汗是更偏向体制内的中左翼政治家,成长于公屋,曾任职议会,出身巴基斯坦裔移民工薪家庭;34岁的马姆达尼则是民主社会主义“局外人”,出身更优越(父亲是人类学家,母亲是电影制作人),其胜利由草根、青年驱动的竞选活动推动。

此外,尽管两位市长管理的城市都面临犯罪率与高生活成本的担忧,但权力范围不同:纽约市长权力远大于伦敦市长,后者需与该市32个行政区共享权力。伦敦市长汗的成功连任对马姆达尼亦有启示:汗的多次胜选证明,在大型国际都市中,进步、多元文化的愿景能战胜本土主义和分裂言论;坚持大胆政策(如伦敦超低排放区)即便引发争议,也能赢得选民支持。但汗虽连任成功,仍未能完全实现住房建设等雄心勃勃的目标。

因此,欧洲各界普遍承认,马姆达尼的胜利象征意义远大于政策借鉴价值。对左翼而言,他们期待这一胜利能为遭遇保守主义逆流的本土力量“注入动力”;对右翼来说,他们刻意将其描绘成“无法复制的城市特例”,借此向选民警示“引入社会主义的风险”。归根结底,欧洲对马姆达尼的高度关注,折射出全球政治中不平等、民生困境与进步民粹主义三大议题的深度交织,其“纽约实验”也将持续影响欧洲政治风向。
 

▲European Policy Centre评论文章指出,马姆达尼的胜选为欧洲提供了两大重要启示:第一,“可负担性”已成为决定选举胜败的核心政治议题,马姆达尼专注于租金冻结、免费公交和市政杂货店等民生议程,直接回应了西方民主国家普遍存在的住房危机、通货膨胀和不平等问题;这证明了通过直接解决经济困境,可以成功动员年轻选民,避免他们转向极右翼寻求解决方案。第二,“中间政治地带”持续失势,马姆达尼的胜利(以及美国民主社会主义者、德国左翼党、法国不屈服的法国等左翼力量的崛起)表明欧洲的政治重组不仅由极右翼驱动,也由日益增长的极左翼推动;这迫使中间党派必须选择与“极端”政党结盟才能执政,因此,对于欧洲的所谓“亲民主”力量而言,为政治生存计,解决可负担性问题已是当务之急,而在这一斗争中,主张财富再分配的极左翼民主力量可能比极右翼更值得成为盟友。(图源:Le Monde)

三、美国的地方选举,如何掀起拉美政治大辩论?

在美国本土外,拉美或许是对马姆达尼胜选反响最强烈的地区。相关新闻持续占据各大媒体头版与社论版面,总统、政党领袖及媒体机构纷纷发声。要知道,他们平日极少持续关注格兰德河以北的地方选举。

核心原因在于纽约的特殊地位:它是全球金融、移民与多元文化的标杆,更是数百万拉丁美洲侨民的聚居地。对该地区政治阶层而言,这位35岁、拥有乌干达-印度血统的穆斯林民主社会主义者胜选,极具象征意义,直接触及西半球经济核心区中多样性、社会不平等及进步治理可行性的深层辩论。

拉丁美洲左翼是反应最迅速且热烈的群体,他们一致将马姆达尼的胜利,视为“包容性、再分配导向理念即便在资本主义核心地带也能成功”的有力证明。官方层面迅速给予肯定并进行类比。哥伦比亚总统佩特罗(Gustavo Petro)称其为“全球进步政治复兴的信号”,并将马姆达尼的施政纲领与自己过去提出的“人性化波哥大”(Bogotá Humana)倡议相关联;委内瑞拉官方媒体拉美通讯社(TeleSUR)盛赞其民生政策是“八十年来应对生活成本危机最具雄心的方案”。墨西哥总统申鲍姆(Claudia Sheinbaum)作为首批回应者,称结果“极具启发意义”,强调“各民族有权选择自身发展道路”。这种克制态度,源于纽约拥有墨西哥本土外最大的侨民社区。

左翼媒体的庆祝更显狂热,深度阐释胜选的象征意义。巴西新闻网站Brasil247以《世界本应如此》为标题推出专栏,盛赞马姆达尼证明“共情政治可在新自由主义堡垒胜出”,并聚焦其“穆斯林、社会主义者、移民”的多元身份及反伊斯兰恐惧症的立场。阿根廷Página12则将胜选定性为“对精英阶层的挑战”与“社区力量的胜利”。在左翼语境中,马姆达尼治理下的纽约,已然成为拉丁美洲进步派心中“多元包容、对抗右翼民族主义”的理想城市隐喻。

不过,左翼内部也存在审慎质疑,为欢呼注入理性。阿根廷《拉丁美洲摘要》(Resumen Latinoamericano)等媒体指出,马姆达尼的言论虽鼓舞人心,但受结构性约束。墨西哥历史学家Christian Nader更直言,美国民主党常塑造“有魅力的多元身份象征人物”,却难以触及深层权力变革。其他派别则警示政策可行性:民生承诺依赖脆弱的市政财政及复杂的层级博弈。布宜诺斯艾利斯、圣地亚哥的评论员以拉丁美洲先例提醒,不少左翼市长因紧缩政策、官僚束缚或资本外逃而难以兑现承诺。他们的结论是“警惕而非犬儒”:胜选揭示了可能性,但公平的落地远比投票支持更艰难。

拉丁美洲保守派将胜选视为“警示故事”,反弹强烈。阿根廷总统米莱(JavierMilei)阵营的评论员在社交网络大肆嘲讽,将马姆达尼贴上“承诺免费福利的共产主义者”标签,甚至恶意关联伊斯兰极端主义;极右翼网站Bardeo称选举是“左翼逐梦、右翼忧亡的镜像”。智利、巴西保守派聚焦经济风险:智利议员嘲讽马姆达尼是“加强版智利总统博里奇”,并借此抨击本国福利政策;巴西媒体Gazetado Povo警告其增税计划可能引发“世界金融之都的资本外逃”。

在两极之间,中间派声音相对较少。这场“美国选举”则被迅速工具化于本土政治斗争:智利、阿根廷将其用作党派攻防的武器;哥伦比亚、委内瑞拉则将其纳入“意识形态亲缘”叙事。各国都在从自身政治焦虑出发,试图掌控解读这一选举结果的话语权。这种差异清晰勾勒出区域政治版图:中左翼执政的哥伦比亚、墨西哥、委内瑞拉以庆祝为主;巴西态度分化;保守派执政的阿根廷、智利则将其用作攻击本土左翼的工具。

那么,马姆达尼掀起的新一轮意识形态辩论,能否改变拉丁美洲的政治轨迹?首先,象征意义不可忽视。拉美的进步派评论员,均将其视为“城市进步浪潮”的一部分——大型多元城市以包容性政策对抗国家层面的保守主义。他们指出,伦敦市长萨迪克・汗、圣地亚哥市长Irací Hassler等进步派市长已形成实践网络,马姆达尼的加入放大了“城市作为社会民主实验场”的理念。但总体来看,直接影响有限。该地区选举更多受制于通胀、犯罪、腐败等本土问题,而非对远隔千里的市长的意识形态认同。

本质上,拉丁美洲的高度关注更折射出自身发展模式的困境,也凸显出美式资本主义对该地区仍保有巨大的“灯塔效应”——当一位社会主义者在此胜选,彻底动摇了对“资本主义”的固有认知。在这个厌倦不平等却警惕剧变的地区,马姆达尼的崛起体现了21世纪拉美左翼的梦想:包容与再分配需在复杂的城市治理中验证,而非停留在宣言层面。

显然,拉丁美洲将持续关注纽约市长的“治理试验”。他们不再期待从海外获得救赎,但仍能从中听到自身那场“关于希望、恐惧与更公平城市生活承诺”的未竟之战的回响。
 

▲ Brasil247最新评论文章认为,马姆达尼所代表的租金冻结、公共交通零票价和市政补贴托儿所/市场等收入再分配政策,预示着一种新的国际进步主义旗帜正在升起,并为巴西总统卢拉和劳工党(PT)在 2026 年的议程提供了参考。这种“新议程”的实现,核心在于必须打破以“通胀是货币现象”为基础的正统货币体系,转而采用马姆达尼等左翼民主党人支持的“现代货币理论”(MMT)。MMT 主张主权国家发行自己的货币,在不借外币的情况下,可以通过无限制的货币发行来维持低利率,为社会投资提供资金,从而使税收系统转变为监管工具而非收入来源。文章进一步指出,MMT 代表了工人阶级反抗新自由主义货币正统、摆脱薪资陷阱的“新版阶级斗争”,并指出中国等国的成功正是得益于这种与投机投资者脱钩的低利率和国家主导的经济组织模式;马姆达尼的胜利也标志着美国新秩序的崛起,为巴西等受“殖民食利主义”剥削的边缘国家指明了通过放弃失败的货币理论来实现经济解放的道路。(图源:巴西劳工党领袖Lindbergh Farias在X上关于马姆达尼胜选的评论。)

四、少数群体联盟的全球回响:超越身份政治正确,重回真实议题导向

在马姆达尼的整个政治生涯中,关于其穆斯林信仰和少数族裔身份的讨论从未断绝。因此,他的胜选也给非洲大陆、穆斯林世界以及全球移民群体带来了巨大激励。

在非洲,马姆达尼的成功再次被诠释为“移民胜利”与“另类美国梦”的生动注脚。其故土乌干达的反响尤为强烈。坎帕拉《每日监测报》(Daily Monitor)对此连续报道:一个“印裔乌干达家庭的儿子”能登上如此高位,所有乌干达人“理应感到振奋”,更将这场胜利视为“给对政治疏离的非洲青年上的一堂公民课”。媒体纷纷热议,这一成就极大鼓舞了年轻一代——它证明非洲人在海外同样能突破局限、取得卓越成功,也再次印证了“美国是勇敢者的机遇之地”。

对美国境内的非洲移民及散居群体而言,这场胜利更带来了强烈的集体赋权感。马姆达尼与索马里裔美国人Ilhan Omar等政治人物的崛起,标志着民主党内“新工人阶级移民政治”的兴起。数百万非洲裔移民与非裔美国人从这些领导人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们亲身经历过债务重压、社会不公与移民困境,更能共情底层诉求。

马姆达尼的成长轨迹更成为榜样力量的绝佳诠释。他在乌干达的导师们自豪地回忆,这位曾在坎帕拉报社实习的年轻人,正是通过深耕住房与劳工权益等草根领域,一步步走向纽约市长的职位。与乌干达本土自上而下的政治生态不同,他的崛起证明了“基层实干能铸就榜样力量”。更多媒体则借题发挥:美国人能选出马姆达尼这样的政治新人,许多非洲国家却因固化的政治壁垒,让变革举步维艰。

许多穆斯林主流媒体也将这场胜利奉为历史性突破。半岛电视台阿拉伯语频道特别强调,这位“公开支持巴勒斯坦的穆斯林”以压倒性优势胜选,是对整个伊斯兰世界的鼓舞。美国-伊斯兰关系委员会(CAIR)评价,这一结果是“对伊斯兰恐惧症和反巴勒斯坦种族主义的历史性驳斥”;穆斯林裔美国国会议员Rashida Tlaib等纷纷表态,称其胜利是对“反穆斯林仇恨的有力回击”。

马姆达尼的崛起的确打破了长期存在的刻板印象。他的案例颠覆了“好穆斯林/坏穆斯林”的陈旧叙事——既不刻意标榜世俗化,也不依附神权标签,这种多元身份让那些曾诽谤他为“圣战分子”的美国反对者不攻自破。穆斯林世界普遍注意到,马姆达尼加入了伦敦市长萨迪克・汗等“西方国家穆斯林领导人”的行列,期待他们能切实推动反伊斯兰恐惧症与社会平等议题。

争议同样如影随形。马姆达尼对以色列政策的尖锐批评,引发了强烈反弹。一位以色列极右翼部长宣称这场胜利是“反犹太主义战胜常识”,甚至呼吁纽约犹太人移民以色列。此外,部分与以色列或印度教民族主义结盟的群体——尤其是印裔美国人中的一些印度教团体,对马姆达尼过往言论表达了强烈质疑与不满。

超越区域视角,马姆达尼的胜选更凸显了一个核心趋势:新的种族与宗教力量正重塑西方政治格局,少数族裔正以自身逻辑改写游戏规则。他的当选本身就是对传统党派界限的颠覆。纽约人选择了一位“棕色皮肤、穆斯林身份、移民背景的千禧一代”,其施政纲领将进步主义经济主张与公开支持巴勒斯坦的立场相结合,这种组合彻底打破了西方政坛的固有框架。结果也很明确,纽约自上世纪60年代以来从未出现过如此强劲的“选票浪潮”,马姆达尼以“希望”为核心的竞选口号,完胜“恐惧、压迫与仇恨的政治”。
 

▲马姆达尼与乌干达渊源深厚,他1991年出生于乌干达坎帕拉,父亲是曾在乌干达顶尖高校任教的知名学者,虽童年离开乌干达但定期返回,2025年7月还在乌干达举办婚礼,且虽不精通当地卢干达语却能理解并珍视本土背景,2007年他还曾在父亲安排下以实习生身份在乌干达《每日监测报》工作,当时的导师们对其年少时的好奇心与志向印象深刻。2025年11月他当选纽约市裔市长后,乌干达各界反应积极,曾指导他的媒体人士为其雄心所激励,认为他是乌干达乃至非洲年轻人的榜样,乌干达民众也为本土相关人才在国际舞台的成就感到自豪。然而,大量分析也感慨其成功“体现了美国的机遇”,同时指出这种路径在乌干达难以复制。(图源:Sunday Times -South Africa)

马姆达尼、奥马尔、特莱布等少数族裔领导人在西方崛起的关键

如今,马姆达尼、奥马尔、特莱布等少数族裔领导人在西方的崛起,关键正是在于他们拒绝“同化式生存”,而是坦诚直面种族与阶级议题。他们凭借“亲身经历”与移民、非裔美国人等群体建立深度联结,这种共情力成为政治号召力的核心。马姆达尼在胜选演说中特别致谢也门小商店店主、塞内加尔出租车司机等移民群体,出口民调显示,他的核心支持正是来自“长期被忽视的工人阶级与移民社区”,而这种跨界联盟正变得愈发强大。

超越象征意义和现实制约,在两极分化的西方政治中,马姆达尼的胜选虽未带来“左翼复兴”,但至少表明少数族群正以全新方式“入局”:他们不再依附传统政党框架,而是超越身份政治和“政治正确”,以“经济正义+文化代表性”为核心,构建起以实质议题为导向的新型政治联盟。

■ 北京对话 Beijing Club

参考资料:

[1] 21News, Paul Magnette salue la victoire de Zohran Mamdani à New York, 21News

[2] Aftonbladet, Segeryra på Zohran Mamdanis valvaka • Aftonbladet på plats, Aftonbladet

[3] Al Jazeera, Mamdani’s victory marks the rise of a new American Left, Al Jazeera, 2025-06-25

[4] Al Jazeera, فوز ممداني وانقلاب ناعم في أميركا, Al Jazeera, 2025-11-09

[5] Al Jazeera, ممداني يعلن فوزه بمنصب عمدة نيويورك ويتحدى ترامب, Al Jazeera, 2025-11-05

[6] Anadolu Ajansı, German left celebrates, far-right AfD slams Mamdani's New York win, Anadolu Ajansı (aa.com.tr)

Tuesday, 11 November 2025

许国伟 《星洲网》专栏评论 : 法丽娜走吗?凯里回來吗?

许国伟 《星洲网》专栏评论 :
法丽娜走吗?凯里回來吗?




尽管这几年來因政策和言论惹议的部长不只一人,唯独法丽娜是这一年最多人呼吁辞职或撤换的焦点人物。

吊诡的是,前卫生部长凯里突然在这段时间,成了传闻中回归巫统甚至入阁的风云人物。

当然,凯里回归入阁终究太玄幻了,但换不換掉法丽娜,成了考验安华的最现实政治考量了。

本文是资深媒体人(时评人)许国伟2025-11-10 21:00发表于《星洲日报》/《星洲网》的专栏评论。原标题:法丽娜走吗?凯里回來吗?全文如下(文内小标题经《人民之友》编者略作调整)——

內阁会否在近期改组?

尽管首相安华以一句“是吗?”來打发媒体的追问,究其实在本月底沙巴选举结束后,是安华改组內阁最适合的时机,但也是最被动的时刻。

适合时机是多位部长空缺待补,多位上议员任期将届滿,而且团结政府将届滿三年,是时候改组內阁为下届大选冲刺了。

很可能让安华"陷入被动"的两件事

为什么也是最被动的时刻?

本來,內阁改组是首相的绝对权力,不论是改组的时间或是人选,首相都有主动权。只是在沙巴选后改组內阁,有两件事很可能让安华陷入被动。

一,为了维稳,內阁可能继续长胖

內阁瘦身,往往都被视为新政府上台时,有心改革的风向标,赢得民众的掌声。

例如,2018年希盟政府上台(29部长)时和2022年团结政府上台(28部长)时,內阁比起前朝政府都是瘦身的,大家一致称赞。

那么,內阁是什么时候复胖长胖的呢?往往都是维持权力稳定,需要拉拢和安抚各方时。

例如,纳吉在砍掉慕尤丁和沙菲益后,两次改组內阁。部长人数就一再增加,政府最胖时加上他自己兼任的财长职,共有38个部长职。

再例如,喜來登事变后慕尤丁的內阁也长胖,有4个高级部长和27个部长,之后沙比里任相时为了维稳也没瘦身。

安华团结政府虽然刚上台时较国盟政府时瘦身了,可是一年多后改组时复胖了,拆分出新部门且部长人数增加到31人。

虽然安华说阵容比前朝还是小,但终究还是胖了。毕竟,排排坐吃果果,向來都是皆大欢喜的。

当民统党主席依温贝尼迪为捍卫沙巴40%净稅收权,而向中央辞部长职,多少也预示了团结政府的盟党,在沙巴选情不乐观。

沙盟、国阵、希盟和民兴党这四股主要势力,在选举后不论谁主江山,安华都需要重新安排给沙巴政党的正副部长职。

不论是要论功行赏,或者要重新收编,一个萝卜一个坑,现有官职哪里够?

当政府就跟中年人一样,什么都不容易,只有长胖容易。如今再改组的话,要能稳住人心与政权,就只能大局为重继续长胖,瘦身就甭想了。

二,部长人选,凯里回來法丽娜走?

除了企合部长原本來自民统党,另三个需填补的经济部、天然资源部和贸工部,部长都原属公正党。

从政治角度來说,这几个部门要优秀从党內安排人选填补,而不能让给巫统。况且,安华也可以向外征招人才入阁,就像征招阿米尔韩查出任第二财长。

其实,这一轮改组內阁,成了安华改善政府口碑的最关键时机。

尽管这几年來因政策和言论惹议的部长不只一人,唯独法丽娜是这一年最多人呼吁辞职或撤换的焦点人物。

吊诡的是,前卫生部长凯里突然在这段时间,成了传闻中回归巫统甚至入阁的风云人物。

撤換法丽娜或让凯里入阁,或许还真能改善政府的口碑,毕竟现在两人的人气落差很大。

如何改? 成了考验安华的政治考量

安华要换掉教育部长,不是难事;难的是这一换,等于宣告法丽娜过去学校挺巴周、推四十圣训、反覇凌口号等措施都是失败的了,也等于预告接下來要推行的教育改革也有了变数。

同样的,如果让凯里当部长,难看的不只是巫统,就连希盟自己都如坐针毡,芒刺在背了。

当然,凯里回归入阁终究太玄幻了,但换不換掉法丽娜,成了考验安华的最现实政治考量了。■ 

杨丽琴《星洲网》专栏评论: "最佳交长"陆兆福被拖后腿

杨丽琴《星洲网》专栏评论:
"最佳交长"陆兆福被拖后腿




‘最佳交长’若遇上最糟营运机构,再多理想也难敌现实。若Prasarana与其子公司不进行彻底的管理重整与绩效问责,再好的政策也只是空转。

一个国家的公共交通,是文明的温度计。要让民众相信公交可依赖,必须先让制度可靠。否则,“最佳交长”的努力,也只能化作无奈的一叹——独木难支。

全国人民都在期待陆部长大胆说服首相安华接纳“打破(土著)垄断,开放(自由)竞争,以改善公交系统”的“改革方案”。陆部长,努力吧!

本文是媒体人杨丽琴(星洲日报高级编辑)2025-11-10 06:04发表于《星洲日报》/《星洲网》的专栏评论。原标题:最佳交长被拖后腿。全文如下(文内小标题为《人民之友》编者所加)——

兆福被誉为"大马史上最佳交通部长"

陆兆福从未自诩为“大马史上最佳交通部长”,但他的确展现了改善公共交通的决心。自上任以来,他不止一次强调“最后一里路”的重要性,并身体力行推动改革。

从马六甲、森美兰到柔佛等州属,他主导推行的BAS.MY计划,让地方上的巴士系统重新运转,准点率和覆盖率都有显著改善,也带动了电召货车服务的发展。这些努力显示出他想为大马公共交通“补上最后拼图”的诚意。

他的脚步却在巴生河流域踢到了铁板

然而,改革的脚步却在巴生河流域踢到了铁板。这里的公共巴士几乎由快捷通巴士(Rapid Bus)垄断,服务却长期饱受诟病。所谓的时间表形同虚设,巴士不是不准时发车,就是临时改道;官方应用程式无法实时更新,有乘客投诉也石沉大海。对市民而言,“等巴士”是痛苦的。

这并非新问题,但至今依旧无解。陆兆福曾表示,国家基建公司(Prasarana)的人事更动属财政部权限。问题在于,若营运不振、无人负责,再多的巡视与突击检查,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或许他应大胆向安华提出"改革"方案

或许陆兆福应更大胆地向首相兼财长安华提案——要么打破垄断,开放竞争提升服务,要么为Prasarana“换血”,让新团队重整旗鼓。

两年前,国家基建公司宣称将斥资28亿令吉改善旗下列车与巴士系统。但事实证明,钱未必能买到效率。车辆增加了,但司机的素质不一。这显示改善公共交通,不能单靠斥入大量资金,亦必须兼顾制度、管理与文化的改革。

他的"公交梦"常被轨道系统故障打断

与此同时,陆兆福的“公交梦”也频频被轨道系统的故障打断。近几个月,轻快铁、捷运、电动火车频繁延误或停驶。网络上怨声载道,网民调侃“上班迟到”“假日必出事”。连吉隆坡国际机场第一航站的接驳电车也屡次出状况——启用短短4个月,就发生21次故障,即便系统声称可靠率高达99%。

陆兆福对此并非毫无作为。他要求陆路公共交通机构(APAD)展开正式调查,也严词指出“频密故障绝不可接受”。但问题在于,公众期待的不只是调查报告,而是信心的重建——一次又一次的“系统故障”公告,已让民众的耐心消磨殆尽。

当轨道系统频出状况时,巴士系统被逼充当“救火队”。这样一来,巴士路线与班次常临时抽调应急,导致其他地区的乘客被迫苦等。系统环环相扣,牵一发动全身。

他遇到了最糟营运机构,理想难实现

对乘客而言,只要经历过一两次迟到、误点,就很可能永不再搭公交。政府投入巨资补贴与改善,却被低效率与不负责任的营运拖垮——这才是真正的浪费。

陆兆福的努力,毋庸置疑。他懂方向、敢改革,也愿亲自下场巡查,是少数真正把“交通部长”当成“乘客部长”来做的人。

但“最佳交长”若遇上最糟营运机构,再多理想也难敌现实。若Prasarana与其子公司不进行彻底的管理重整与绩效问责,再好的政策也只是空转。

陆兆福或许可以跻身“大马历来最佳交长前三甲”,但他面对的是一个层层拖慢进步的体系。

要让公交可信赖,必须先让制度可靠

从快捷通到机场电车,从司机短缺到系统失灵,真正的问题并非单一环节,而是整个体制的惰性。如果这股惰性不被打破,民众每天依旧要提心吊胆地问:今天巴士准时吗?捷运又故障了吗?

一个国家的公共交通,是文明的温度计。要让民众相信公交可依赖,必须先让制度可靠。否则,“最佳交长”的努力,也只能化作无奈的一叹——独木难支。■

Monday, 10 November 2025

Mamdani "The Socialist Shockwave" The New Face of the Democrats: What Mamdani’s Victory Means for 2026

Mamdani "The Socialist Shockwave"
The New Face of the Democrats: What
Mamdani’s Victory Means for 2026
By  Morgan (An Editor of guancha.cn)



A wave of euphoria swept through progressive circles as Zohran Mamdani, a 34-year-old democratic socialist, clinched a stunning victory over former Governor Andrew Cuomo in New York City’s mayoral race. Mamdani’s grassroots campaign energized young voters who had long seen the Democrats as “stale and tired,” with the turnout highest among 25–35 year-olds – a sign of youthful enthusiasm powering his win. Backed by prominent left-wing figures like Senator Bernie Sanders and Rep. Alexandria Ocasio-Cortez (AOC), the young assemblyman’s insurgent run toppled a party elder in what many are calling a “socialist shockwave” that handed power to the Democrats’ far-left flank. His victory, celebrated by supporters as a mandate for bold change, not only makes Mamdani the first millennial mayor of America’s largest city – it also signals a broader changing of the guard within the Democratic Party.

▲Mamdani won the New York City mayoral election by a landslide, with Cuomo, who was endorsed by Trump and Musk, coming in second.

Mamdani’s platform – from rent freezes and free public transit to city-run grocery stores and childcare – and his status as the first Muslim and South Asian mayor of NYC, imbued the race with a historic, celebratory vibe. Crowds at his rallies were electrified by his calls to make the city more affordable and just, with AOC herself exhorting young New Yorkers that “there has been a day before [Trump’s] presidency, and there will be a day after. And it belongs to us.” Such scenes of jubilant, youthful supporters embracing a democratic socialist agenda would have been unthinkable in the city’s establishment politics a few years ago. Yet in 2025, Mamdani’s win over a well-known centrist like Cuomo – a scion of one of New York’s storied political families – has given the left wing of the party a moment to rejoice and claim momentum for a new generation.

A Blow to Trumpism

Mamdani’s victory is also a strategic setback for Trumpism. Donald Trump, though constitutionally barred from running again in 2028, has openly flirted with the idea of defying norms and attempting a return to power. To do so, he needs a Democratic Party perceived as disorganized, out of touch, and riddled with infighting. Mamdani’s win disrupts that narrative. His campaign showed that bold progressive ideas can mobilize voters at scale, particularly in working-class, immigrant, and youth-heavy constituencies often ignored by both parties.

Trump personally endorsed Andrew Cuomo in a last-ditch effort to block Mamdani, even urging Republican Curtis Sliwa to drop out. Leading Republican donors and conservative figures, including Elon Musk, threw their support behind Cuomo, hoping that a centrist Democrat would be easier to beat or control than a socialist insurgent. Their gamble failed. Mamdani not only overcame this bipartisan blockade, but he also revealed cracks in the narrative that socialism is unelectable.

The implications go beyond New York. Mamdani’s success offers a playbook for a revitalized Democratic Party: mobilize the disaffected, speak clearly about class, and build coalitions of the left-out. If this model is replicated in other cities and states, it could complicate the GOP’s 2026 midterm election strategy. A reinvigorated Democratic base, energized by younger socialist candidates, may erode Trump’s appeal among swing voters and fracture his coalition.

This fracture poses multiple threats. First, younger working-class voters who might have drifted toward right-wing populism in the past—out of disillusionment or economic desperation—are now seeing credible alternatives on the left. Second, Mamdani’s win gives oxygen to the Democratic Socialist movement, attracting not only grassroots organizers but also independent and moderate voters looking for integrity and clarity in leadership. Third, it pressures the GOP to defend suburban and urban districts it had hoped to flip, especially in states like Pennsylvania, Arizona, and Georgia, where rising costs of living are making leftist economic populism more attractive.

If Mamdani’s win inspires similar candidates to run—and win—in battleground states, the GOP may find its base pulled in two directions: one toward Trump-style grievance politics, the other toward policy-driven working-class appeals. The unity that helped Trump return to office in 2024 could splinter under the weight of this emerging counter-movement. With Republican donors already divided over the direction of the party, Mamdani’s victory raises the spectre of a 2026 cycle where GOP messaging falters in the face of a rejuvenated, class-conscious, youth-led Democratic insurgency.

The 2026 midterms are particularly critical for Trumpism because control of Congress—both the House of Representatives and the Senate—will determine the legislative environment for the second half of Trump’s term. If Democrats regain control of either chamber, they will have the power to stall or block Trump’s agenda. A Democratic House could launch investigations, hold hearings, and restrict funding for key policies. A Democratic Senate could block judicial appointments and cabinet nominations, effectively paralyzing Trump’s governance. The more seats Republicans lose, the more fragile Trump’s legislative coalition becomes. Mamdani’s victory signals a rising tide of progressive momentum that could help tip competitive districts, making the 2026 election less a referendum on Trump’s leadership and more a contest between competing futures: one rooted in populist grievance, the other in economic transformation.

Old Guard vs. New Guard: Democrats’ Internal Struggle

Mamdani’s upset did more than install a new mayor – it laid bare the “deep Democratic Party divide” that his battle with Cuomo came to symbolize. In almost cartoonishly stark terms, their clash pitted the party’s old guard versus its rising left wing, or as Cuomo himself put it, a “quiet civil war” raging among Democrats. On one side stand the moderates and traditional power-brokers – exemplified by 67-year-old Cuomo – and on the other, insurgent socialists like Mamdani, 34, who represent a younger, more radical cohort. It is a divide both ideological and generational: many older Democrats view figures like Mamdani (and by extension leaders like AOC) as too radical and untested, carrying “too much ideological baggage,” while younger progressives see establishment veterans like Cuomo as the embodiment of an exhausted, morally compromised centrism that can’t effectively beat the Republican right. “That is not my father’s Democratic Party. It’s not Bill Clinton’s Democratic Party. It’s not Barack Obama’s Democratic Party,” Cuomo lamented recently, bemoaning the party’s leftward lurch. “This is a socialist party. It would be the death of the Democratic Party” if unchecked.

▲ Mamdani and AOC

Indeed, Cuomo has warned that the Democratic Party is “imploding under the weight of its own divisions,” with a civil war between moderates and socialists threatening to tear it apart. From his perspective, party leaders have “lost their identity” and spend more time banking on Trump “making a mistake” than offering a bold vision for the future. This intraparty struggle was on full display in the NYC race: after Mamdani surged to the Democratic nomination, much of the party establishment kept him at arm’s length. Notably, Senate Majority Leader Chuck Schumer – de facto leader of the old guard – pointedly declined to endorse the Democratic nominee, Mamdani. (Schumer’s hesitation likely stemmed from Mamdani’s unabashedly left-wing stances, such as his fierce criticism of Israel’s policies – positions that made many centrist Democrats uneasy.) Meanwhile, prominent progressives like AOC rallied behind Mamdani, solidifying the sense that the Democratic Party’s youth wing was in open rebellion against its elders.

National Implications and the Road Ahead

This generational tug-of-war comes on the heels of a sobering defeat for Democrats at the national level. In 2024, Americans witnessed a presidential contest between two octogenarian candidates – and the Democrat lost. President Donald Trump won a second term in 2024, as Democratic voters ultimately rejected the status quo represented by another elderly nominee. The election was widely seen as an age problem for the party: even some loyal Democrats cringed as Joe Biden’s debate stumbles reinforced perceptions that the party’s leadership was too old and out of touch.

In the aftermath, a Democratic identity crisis has been brewing. Many in the base aren’t defecting to Republicans; rather, they’re holding out for fresh leadership and a compelling vision that speaks to their needs. Against this backdrop, the rise of young progressive stars is giving some Democrats new hope. For Democrats, there are reasons to feel optimistic about the future. Leaders like Mamdani and AOC are proving that bold left-wing ideas can energize voters.

The split in New York offers a microcosm of what’s happening nationally. Just as Mamdani’s campaign argued that Cuomo’s brand of centrist politics was incapable of defeating Trumpism, many activists nationwide believe the Democratic Party must chart a bold new course to inspire voters and counter the right’s appeal. Younger leaders with big ideas – like AOC at 36 – are seen as better suited to take on Trump-era Republican tactics.

There are signs that this transition is already underway. Across the country, a wave of retirements by aging Democratic lawmakers is creating openings for the next generation. Progressive newcomers are winning races in diverse corners of America, often inspired by the same frustrations and ideals that propelled Mamdani. Alexandria Ocasio-Cortez and her cohort are poised to champion the Democratic Party’s future if they can harness the grassroots energy on display in New York. At Mamdani’s victory rally, AOC’s rallying cry that the post-Trump era “belongs to us” was more than celebratory rhetoric. It was a pointed message that the torch is being passed.

Can Socialist Governance Work in New York?

If the Democrats are to find their way out of the wilderness, it may well be on the path blazed by these younger leaders who refuse to wait their turn. The stage is set for a profound generational changing of the guard – one that could redefine the Democratic Party in the years to come.

If Mamdani’s rise represents a generational shift, his next challenge will be turning youthful energy into effective governance. The “honeymoon period” of enthusiasm will soon give way to scrutiny — from the very voters who put him in power. New York, a city defined by both its restless young and its entrenched wealthy, will be watching closely to see whether his socialist agenda can deliver real change without undermining the city’s economic vitality. His success or failure will not only shape the city’s future but will test whether progressive governance can truly work in America’s great urban centres.

At the national level, the political atmosphere is also shifting. As Donald Trump said in his post-election remarks, “Americans now face a choice — between truth and common sense.” But Mamdani’s victory has already rewritten that choice. Socialism is no longer a negative word in America — it’s part of the national conversation. The voters of New York didn’t just elect a mayor; they expanded the boundaries of what American politics can imagine.

Though constitutionally ineligible to run for president because he was born in Uganda, Mamdani’s ideas and momentum could yet shape the Democratic Party’s national direction — and influence the next generation of leaders who will carry his movement forward.

▲ Mamdani delivers a speech after winning the election.

On election night, standing before a roaring crowd in Queens, Mamdani turned his focus squarely toward Trumpism and the forces that opposed him. “Hold Trumpist landlords to account. Hold billionaires to account. Stand with unions and expand labour protections,” he declared. “When working people have ironclad rights, the bosses who seek to exploit them grow small. New York will remain a city of immigrants, built by immigrants, powered by immigrants — and as of tonight, led by an immigrant.”

Then, in what many are already calling the defining moment of his speech, he smiled, paused, and added:

“Yes, I am young. I am Muslim. I am a democratic socialist. And most damning of all — I refuse to apologize for any of it.”


通告 Notification




工委会议决:将徐袖珉除名

人民之友工委会2020年9月27日常月会议针对徐袖珉(英文名: See Siew Min)半年多以来胡闹的问题,议决如下:

鉴于徐袖珉长期以来顽固推行她的“颜色革命”理念和“舔美仇华”思想,蓄意扰乱人民之友一贯以来的“反对霸权主义,反对种族主义”政治立场,阴谋分化甚至瓦解人民之友推动真正民主改革的思想阵地,人民之友工委会经过长时间的考察和验证,在2020年9月27日会议议决;为了明确人民之友创立以来的政治立场以及贯彻人民之友现阶段以及今后的政治主张,必须将徐袖珉从工委会名单上除名,并在人民之友部落格发出通告,以绝后患。

2020年9月27日发布



[ 漫画新解 ]
新冠病毒疫情下的马来西亚
舔美精神患者的状态

年轻一辈人民之友有感而作


注:这“漫画新解”是反映一名自诩“智慧高人一等”而且“精于民主理论”的老姐又再突发奇想地运用她所学会的一丁点“颜色革命”理论和伎俩来征服人民之友队伍里的学弟学妹们的心理状态——她在10多年前曾在队伍里因时时表现自己是超群精英,事事都要别人服从她的意愿而人人“惊而远之”,她因此而被挤出队伍近10年之久。

她在三年前被一名年长工委推介,重新加入人民之友队伍。可是,就在今年年初她又再故态复萌,尤其是在3月以来,不断利用部落格的贴文,任意扭曲而胡说八道。起初,还以“不同意见者”的姿态出现,以博取一些不明就里的队友对她的同情和支持,后来,她发现了她的欺骗伎俩无法得逞之后,索性撤下了假面具,对人民之友一贯的“反对霸权主义、反对种族主义”的政治立场,发出歇斯底里的叫嚣,而暴露她设想人民之友“改旗易帜”的真面目!

尤其是在新冠病毒疫情(COVID-19)课题上,她公然猖狂跟人民之友的政治立场对着干,指责人民之友服务于中国文宣或大中华,是 “中国海外统治部”、“中华小红卫兵”等等等等。她甚至通过强硬粗暴手段擅自把我们的WhatsApp群组名称“Sahabat Rakyat Malaysia”改为“吐槽美国样衰俱乐部”这样的无耻行动也做得出来。她的这种种露骨的表现足以说明了她是一名赤裸裸的“反中仇华”份子。

其实,在我们年轻队友看来,这名嘲讽我们“浪费了20年青春”[人民之友成立至今近20年(2001-9-9迄今)]并想要“拯救我们年轻工委”的这位“徐大姐”,她的思想依然停留在20年前的上个世纪。她初始或许是不自觉接受了“西方民主”和“颜色革命”思想的培养,而如今却是自觉地为维护美国的全球霸权统治而与反对美国霸权支配全球的中国人民和全世界各国(包括马来西亚)人民为敌。她是那么狂妄自大,却是多么幼稚可笑啊!

她所说的“你们浪费了20年青春”正好送回给她和她的跟班,让他们把她的这句话吞到自己的肚子里去!


[ 漫画新解 ]
新冠病毒疫情下的马来西亚
"公知"及其跟班的精神面貌

注:这“漫画新解”是与<人民之友>4月24日转贴的美国政客叫嚣“围剿中国”煽动颠覆各国民间和组织 >(原标题为<当心!爱国队伍里混进了这些奸细……>)这篇文章有关联的。这篇文章作者沈逸所说的“已被欧美政治认同洗脑的‘精神欧美人’”正是马来西亚“公知”及其跟班的精神面貌的另一种写照!




[ 漫画新解 ]
新冠病毒疫情下的马来西亚
"舔美"狗狗的角色

编辑 / 来源:人民之友 / 网络图库

注:这“漫画新解”是与《察网》4月22日刊林爱玥专栏文章<公知与鲁迅之间 隔着整整一个中国 >这篇文章有关联的,这是由于这篇文章所述说的中国公知,很明显是跟这组漫画所描绘的马来西亚的“舔美”狗狗,有着孪生兄弟姐妹的亲密关系。

欲知其中详情,敬请点击、阅读上述文章内容,再理解、品味以下漫画的含义。这篇文章和漫画贴出后,引起激烈反响,有人竟然对号入座,暴跳如雷且发出恐吓,众多读者纷纷叫好且鼓励加油。编辑部特此接受一名网友建议:在显著的布告栏内贴出,方便网友搜索、浏览,以扩大宣传教育效果。谢谢关注!谢谢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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