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30 November 2020
安华害惨行动党!吉祥无须负责吗?
安华害惨行动党!
吉祥无须负责吗?
安华“临阵变卦”的决定和林吉祥“我不知情”的说辞,在政党内部、民间组织以至广大群众之中,迅速激起了出乎他们本身意料的巨大愤懑和强烈反响。
以下是<南洋网>2020年11月29日言论版刊出的一篇基本上反映华社广泛民意的评论文章,作者署名“东之盈”,原标题:安华害惨行动党。全文如下(文内小标题为<人民之友>编者所加)——
民主行动党是一个时常被其盟党领袖害惨的政党,以前希盟执政时的败笔政策,行动党全都怪敦马哈迪医生所为。如今发生财案二读通过,反对党放弃记票反对,结果只有13个反对党议员反对,意味着财案二读通过是获得反对党在杂乱声中同意的。
行动党林吉祥表示在进行记票的当时,并不清楚安华训令希盟国会议员不必记票反对,但林吉祥并没有站起来,若是再多两个反对党议员站起来,那么反对议程就可以进行了。
行动党绝对服从安华指示,令人担忧
行动党的国会议员并没有站起来与敦马等人一起反对财案,安华承认是他所发出的指示,而林吉祥说对此不清楚是完全不能被接受的。
如今行动党大有把责任推卸给安华,认定是安华所发出的命令,导致记票反对的过程失败。许多行动党高层或基层对行动党领袖对安华的指示言出必行感到迷惑,行动党竟然没有自己的立场,也没有检讨安华做出的指示,就这样你看我,我看你的情况下,绝对服从安华的命令,的确让安华“受宠若惊”。
行动党不但让华社失望,连基层支持者也感到迷惑,若是这种政治上的缺口一开,将来面对华社重要课题时,行动党是否还要为了捍卫希盟的框框而放弃捍卫华人的利益。行动党竟然会被安华牵着鼻子走,的确是让全国人民感到惊讶的事,更让支持反对党的人民对行动党失去表达立场而感到担忧。
许多人在捍卫安华的立场,但安华害惨了整个希盟却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而行动党被安华拖累也是无法避免被谴责的事实。行动党是第一次在国会面对如此尴尬的局面,是安华害惨行动党,还是行动党失去了理智,唯有对安华唯命是从。
此前马哈迪已令行动党"无地自容"
更甚的是,行动党在财案二读通过之前,是截铁斩钉地表明反对的立场,在二读通过之后也是坚决表达财案不公平的立场,也就是说行动党是反对财案,绝对不认同财案内的纰漏,必须给予修改或纠正。国会财案三读的时候,行动党就有机会为自己解围,但米已成炊,却是无法再次提呈记票的议程。
行动党在敦马当首相的时候,也已经表现出言听计从的角色,结果敦马的许多政策让行动党无法自圆其说。如今安华也出现这样害惨行动党的事端,难道行动党还没有醒觉?
若不站起来, 吉祥冠英都须负荆请罪
在反对财案方面,敦马却是从头到尾坚持本身的原则,让全体支持反对党的人士对他起了敬畏之心。作为反对党也是须要言而有信,若是觉得执政党所提出的财案惠及人民,那么就不应该坚持本身反对的立场。
身为反对党国会议员,必须为本身负起责任,就像敦马13人一样,果敢地站起来。若没有站起来,不论(只)是安华,林吉祥、林冠英等人都必须负荆请罪。▇
Sunday, 29 November 2020
郑丁贤<星洲网>专栏评论: 财案过关,意外还是做戏?
郑丁贤<星洲网>专栏评论:
财案过关,意外还是做戏?
上图左所示:2021年财案二读即将表决时,只见马哈迪(右二)所属的阵营议员,以及少数议员站起来要求记名投票,大多数反对党议员都坐在座位上。财案二读于是仅以声浪方式表决通过,让慕尤丁政府轻易避过或将倒台的难关。
本文是郑丁贤2020年11月28日发表在<星洲网>的专栏评论,原标题:财案过关,意外还是做戏?。全文内容如下(文内小标题为<人民之友>编者所加)——
二战年代的美国总统罗斯福说过:“政治中,没有任何事是意外;如果真的发生了,我敢打赌,那一定是之前策划好了。”
话说,一众希盟领袖静静的坐在椅子上,让财案在无须记名投票之下,提前通过。
事后,他们的反应是──“我在最后一分钟收到WhatsApp通知”、“我们之前没有做好沟通”、“不是反对所有预算案内容”、“还可以在委员会阶段反对”……。
二读表决按兵不动, 何须欲盖弥彰
听起来,好像财案过关,纯粹是一场意外,不在他们盘算之中,也不在他们控制之下。
只是,对比之前的磨刀霍霍,准备砍下财案祭旗,发表“慕尤丁只剩下70个小时任期”等言论。事后回顾,如同一场黑色讽刺剧,不禁让人莞尔。
正如罗斯福名言,政治之事,没有意外。预算案是全民关注之事,也是政党角力的主轴,宛如当年的诺曼底登陆,政党和政治人物,肯定之前已经沙盘推演无数次,也早有决定。
大家心照不宣,何须欲盖弥彰。
头头言行相悖, 怎能不火冒三丈?
只是,行动党、公正党的领导层没有预料到,他们的支持者,特别是死忠强硬派,反弹如此剧烈。这一次,深色支持者磨刀霍霍的对象,不是针对慕尤丁,而是反过来指向党内头头,公然呛声,甚至用很不堪的形容词来辱骂。
我能体会到这些支持者的感受。
希盟的头头,一直把财案当成政治工具,只要将之否决,就可以推翻慕尤丁。
无形中,这点燃了强硬支持者心中的期望,就是要在11月26日的表决,一举推翻“后门”政府。
一旦头儿们的嘴巴和行动相违背,支持者满满的希望,当头被一盆冷水浇下,怎能不火冒三丈?
希盟头头或许有的"考虑"和"担忧"
希盟头头没有告诉支持者的是,否决财案的代价太高,会导致政治和经济陷入混乱,投资者惊恐逃离,局面一发不可收拾。
而且,这也是集体摧毁的做法(可参考前文《恐怖平衡下,老慕轻骑过关》),没有被认可的新首相人选,新政府难产,大选因疫情而无法举行,国家停摆,最终只好宣布进入紧急状态。
届时,希盟的损失可能还大过国盟和国阵。
当然,一旦希盟否决财案,也是违抗国家元首,同时,也形同和主流马来社会的意愿对抗。日后局面更加不利。
深色支持者的反扑,让希盟许多领袖也胆战心惊,这时,只好发挥躲躲猫的角色,自己藏起来,却刻意让同伴曝光,引开视线。
于是,一切责任,都推给安华。
60年的"反对党政治"变成了儿戏
可怜的华叔,需要的时候,就是共主,不需要的时候,成为叛徒。
在此之前,安华不怎么能够发号施令,各党有各自的主张,可以时而安华,时而马哈迪,时而沙菲益,并没有把安华当成真正的反对党领袖。
而安华和巫统中人的利益结合,也已是公开事实;希盟中人,有谁不知,又怎会接受巫统摆布?
财案在国会也已经辩论了3个星期,事关重大,有没有可能最后一刻才决定是否支持?如果是这样,60年的反对党政治,简直是儿戏。
又有人再为老马套上皇帝的新衣
当然,也不是所有矛头都射向安华。也有一些民众,主要是马来社群,一反过去对安华的态度,这一次反而感谢华叔为了大局,顺应民意。
而原本已经渐渐走入历史的马哈迪,这一次扛起了反对大旗,又成为焦点,甚至被强硬派奉为英雄。
已经走进绝境,没有退路的老马,当然是豁了出去,蛮干一场;围观人士为老马套上皇帝的新衣,让老马取暖,立场之善变,也让人开了眼界。
国会出现令人错愕场景,不是意外
后话。
二战中期,德日节节挺进,自由世界面临毁灭,此时,罗斯福想要对抗德日,却遭到美国国会拒绝,而美国民间也普遍反战,罗斯福欲介入而无门。
直到日军偷袭夏威夷的珍珠港,美国损失惨重,激起全美上下怒火,美国才对德日宣战。
有学者认为,罗斯福一早已经知道日军要偷袭珍珠港,但秘而不宣,故意让日军得逞,目的就是激起美国民愤,为参战找到理由。
所以,他说的“政治中,没有任何事是意外;如果真的发生了,我敢打赌,那一定是之前策划好了。”话中有话,或是为珍珠港的谜题,下了注解。
传言“安华变天不成就辞职”, 多家媒体报道 各有各说法
传言"安华变天不成就辞职",
多家媒体报道 各有各说法
人民之友部落格
安华否认承诺“变天”不成就辞职(图源:新加坡<早报>)
安华否认一旦一周内无法证明获得大多数国会议员支持,他就辞去国会反对党领袖及希盟主席职的消息。国内外的媒体对这项消息的报道,各有各的说法,有的非常明确,有的模棱两可,内容重点都有或多或少的差别,其中有些说法还值得玩味。对这个课题有兴趣的网友,可以在网际中搜索浏览。
以下是<当今大马>和<透视大马>的不同报道,以供参考——
若一周内未得国会多数,
安华承诺辞反对党领袖
2020/11/28 2:17 pm 更新: 2020/11/28 3:52 pm
周四(11月26日)拦截财案失败后,希盟兼公正党主席安华威信大损,如今传出,安华当天事后承诺,若一周内无法掌握下议院多数,则他将辞去国会反对党领袖职。
来自公正党和行动党的4名国会议员,在要求匿名下向《当今大马》证实这项发展。
其中一名公正党议员回复询问时直言,“是真的,是真的。(安华)周四跟我们这么说。”
这名议员表示,在野阵营本周四未能阻止2021年财案二读闯关后,安华在较后的一次会议上,口头向希盟议员表达了上述的意愿。
他补充,一旦无法重夺政权,安华要专注强化公正党,以应对下届大选。
“安华已经讲过很多次了,如果他拿不到(政权),则他就会专注在选举。”
昨天(11月27日),网上流传一封印有安华办公室信头的冒名信函,其中声称安华为无法在二读拦截财案道歉,同时答应若一周内无法挡下财案,则将辞去所有的政治职位。
受访的国会议员表明,虽然安华办公室不曾发布这封信函,但其内容部分属实。
他们表示,安华要求盟友给他一周时间,让他证明掌握大多数议员支持,若他无法成功,便会辞去国会反对党领袖一职。
下周财案进入审查阶段事关重大
2021年财政预算案在下周进入委员会阶段,国会在此阶段将针对每个部门的预算逐个表决。
随着安华如此放话,这意味着接下来的财案委员会阶段事关重大。在下周的委员会阶段表决之前,安华尚有一些时间争取足够议员的支持。
11月26日,希盟临阵放弃争取记名投票下,国盟政府第一份的财案得以声浪表决方式轻松过关。希盟部分国会议员透露,安华最后一刻下指示,要他们勿支持记名投票。
安华这次挫败迎来炮打司令台声音
据悉,这是因为安华“不够数”推翻财案,原本准备倒戈的巫统议员临时变卦,因此决定放弃争取记名投票以免示弱,保留未来操作的政治空间。
但安华较后公开解释,这次变卦是要避免民众误会希盟拒绝财政部长东姑扎夫鲁在二读表决时突然宣布的多个新措施。
无论如何,这次挫败引发外界强烈抨击安华和希盟,而希盟内部更浮现炮打司令台的声音。
安华否认将辞希盟主席职,
并斥此传言旨在引起混乱
发表于2020年11月28日下午 5:15时分 最后更新于同日下午 6:15时分
公正党主席安华今日驳斥媒体报导,否认一旦无法证明未有大多数议员支持,自己将辞去希盟主席的传言。
根据媒体报道,4名来自行动党与公正党的国会议员今日向《当今大马》证实,安华承诺,若他无法证明获有大多数国会议员的支持,就辞去希盟主席之位。
对此,安华强调,这项引用多名议员的报导,只会引起混乱。
安华办公室告知Astro Awani:“如此不负责任的言论,旨在引起混乱。”
另外,在《当今大马》报导中,一名公正党国会议员说:“是的,是的。(安华)在周四时如是告诉我们。”
他也说,在国会通过2021年财政预算案二读后,安华在会见反对党国会议员后,做出相关承诺。
上周财案二读在声浪表决中通过
于上周,国会正寻求2021年财政预算案二读通过时,反对党国会领袖安华突指示议员不要发动记名投票,最终有关财案二读也在声浪表决上获得通过。
不少反对党议员虽选择了遵从安华的指示,但事后也在相关会议上质问有关立场。
根据公正党议员指出,此前,安华就已多次提出他的计划。
他相信,安华若辞去该职,他就可以专注于巩固党的势力,以应对来届大选。
“这次他要专注于大选。不论一年或两年,就让他专注,专心巩固党。”
“他已说了很多次,若无法展示支持,他就会专注大选。”
昨晚,网上流传一封被指来自安华办公室的信函,指安华若无法证明自己拥有一定的支持,将会辞职。
多名议员证实安华曾说过相关言论
事后也证实有关信函属假,而安华办公室也不曾发出文告回应此事。
不过,多名议员也向媒体证实,安华的确曾说出相关言论。
他们指出,安华要求给予一周的时间,让他提出能够绊倒国盟政府的证明。若失败,安华则必须履行诺言,辞去希盟主席职。
Saturday, 28 November 2020
社青总秘书郑鸿杰怒吼: 安华失策,理应公开道歉, 否则,两党断交希盟解散
社青总秘书郑鸿杰怒吼:
安华失策,理应公开道歉,
否则,两党断交希盟解散
安华必须为此次失算指示负起全责道歉
针对希盟两大党昨天在财案表决时放弃记名投票事件,社青团总秘书郑鸿杰要求,公正党主席安华就判断失误向人民及盟友公开道歉。
否则,他主张,行动党果断与公正党割席,并解散希盟,让马来西亚反对派重组。
他今天(11月27日)发文告形容,此次的财政预算案超越一般的意义,它是变相对首相慕尤丁的后门政府的不信任动议。
“从喜来登行动至今,希盟领袖多番强调,慕尤丁后门政府必须接受国会不信任动议的考验,并多次尝试‘反政变’行动,重新回归人民在上届大选所做出的委托。因此,人民寄望希盟在国会殿堂通过否决财案,以否定慕尤丁后门政府的正当性。”
此外,郑鸿杰表示,预算案表决前,希盟多位国会议员都大力抨击预算案充满偏差,并无助解决当前的公共卫生及国家经济危机,甚至放话坚决反对,而且还暗示将有来自敌对阵营的议员倒戈,因此让人民对此次表决充满希望。
“岂料,希盟言行不一,甚至无法派出15名议员进行记名投票,导致慕尤丁政府轻骑过关,让希盟支持者大失所望。”
这次误上贼船:建党以来最大国会耻辱
郑鸿杰指出,行动党在国会反对党领袖安华(上图)指示下误上贼船,42名议员里只有一名议员起身要求记名表决,结果形成尴尬的局面,堪称是建党以来最大的国会耻辱。
“令人震惊的的是,一些希盟议员事后才在社交媒体表达立场,更辩解说,他们会在委员会阶段与三读记名投票。”
“我们认为,这是一种逃避政治责任的表现。因为法案二读是原则性的表态,若二读可以被否决,就不会有三读的程序。如今二读都避开记名投票,又如何说服人民你们三读时会认真反对呢?若三读可以记名投票,为何二读不要记名投票呢?”
人民的期盼:是尽力抗争而非缴械投降
郑鸿杰声称,就算希盟在二读记名表决阶段,无法凑够过半人数否决财案,人民其实也不会责怪希盟。毕竟,希盟在议会已尽力抗争,人民要看到的是希盟坚定反抗后门政府的姿态,不是缴械投降的窘样。
“安华屡次辩称,自己在国会掌握绝对多数,甚至可能促成‘反政变’之变天,不过至今依旧无法展示实质的名单证据,难以服众。”
“原本,安华有机会在国会重整希盟士气,无奈昨日再次失策,还衍生一场严重的政治公关危机,摧毁希盟的公信力,扼杀人民对改革的热情。”
他指出,既然安华承认指示公正党和行动党议员不要记名投票反对,那么对方(安华)必须为此次判断失误负起全责,并向所有希盟支持者道歉。
主张先以火箭旗帜竞选, 而后才谈结盟
郑鸿杰建议,若安华依旧坚持其判断无误,那么行动党中央领袖应该果断与公正党割席,不再与之结盟,让希望联盟自动解散,只维持在野党之间最低纲领的合作模式。
“作为国会最大党,行动党不应该一而再、再而三地为着(联盟)大局作出背离党的核心价值及理念的妥协。”
“我主张,行动党往后以火箭旗帜单独上阵,并在选后才与其他政党谈判是否结盟为执政伙伴。任何一方要与行动党组织政府,都必须符合社会民主主义的斗争方向。”
“如此一来,行动党可避开任由友党摆布和绑架,重返社会民主主义的正轨,为多元平等,世俗公正的价值观而战,真正地落实马来西亚人的马来西亚的崇高理念。”
没影子内阁也无替代财案,学者黄进发批评安华失败
没影子内阁也无替代财案,
学者黄进发批评安华失败
政治学者黄进发(Wong Chin Huat,上图左)昨天(11月27日)在<当今大马>英文版发表了一篇针对安华(上图右)的失败致使慕尤丁政府前天在国会轻松顺利(二读)通过2021年财案的评论文章,题为Why must parliamentarians vote in the House?<当今大马>华文版也随后对黄氏的这篇英文评论做了以下扼要报道(文内小标题为<人民之友>编者所加)——
安华只把国会当成执政的垫脚石
黄进发今天在《当今大马(英文版)撰文说,昨天希盟的问题不仅是策略失误,也是政治阶级,包括在野阵营的犬儒主义体现,只把国会当成执政的垫脚石。
他批评,在野党阵营于安华的领导下,不仅没有影子内阁,也没有如往年般推出替代财政预算案。
“11月26日的失败,可以从根本上追溯到影子内阁的缺席。”
“作为救赎,安华应在2020年结束前成立一个能充分运作的影子内阁。否则,安华应辞去国会反对党领袖的职位。让其他有能力成立影子内阁的国会议员来接任。”
“马来西亚人值得更好的。别让2021年重蹈2020年的覆撤。”
即使急于执政,不该妨碍政策竞争
黄进发认为,安华应该扮演好国会反对党领袖的角色,就算要争取“人数”换政府,也不应该放弃政策竞争。
“说实话,我们已不能恢复希盟在2018年获得的47%多数委托。不管是由慕尤丁、安华或任何人来领导,这都将是个包含希盟和非希盟元素的后联盟政府。”
他指出,如果安华能够组成一个联盟来成立新政府,最合法的途径就是通过挫败一个有问题的财案来上台。
“但是,就算安华急切要当首相,也不能因而辜负国会反对党领袖的职位。他对人数的痴迷,不该妨碍在野党参与有效的政策竞争。”
黄进发指出,如果安华和其他国会议员事先知道民众的激烈反弹,昨日肯定不会放弃记名投票。
他批评,安华与希盟国会议员以为民众是笨蛋。
安华放弃记名投票的说法, 站不住脚
他也表示,安华解释放弃记名投票的说法站不住脚。
“安华告诉我们,财政部长东姑扎夫鲁宣布利惠前线人员、农民和渔民的措施,而他不希望人民觉得在野党反对这些宣布。”
“在野党也会遭人攻击违抗国家元首的劝告。诚信党和斗士党要求记名投票后,旋即就有海报攻击他们。
“不过,如果安华真的如他所说掌握了(足够)‘人数’,他会拒绝记名投票吗?”
黄进发质疑,其实安华是否担心在野党的反对票将少于108票,才会放弃记名投票。
“财案本身是个目的,同时也是维持或推翻一个政权的手段。”
他指出,如果安华最大的关注是瓦解慕尤丁政府,那么从策略上而言,安华放弃二读记名投票,可能是要等待巫统背离国盟政府。
不过,他说,安华与希盟放弃记名反对下,就让财案二读通过,意味财案纯属一项工具,而在野党之前对财案抛出的任何批评均可作废。
“如果除了换政府之余,安华和在野党也认真要纠正财案的缺陷,那就有必要记名投票。假如在野党不要投反对票,他们至少应该弃权,让慕尤丁只获得111张支持票(排除东姑拉沙里)。”
“难道在野党没考虑过这些情景吗?肯定有人早预料到,东姑扎夫鲁会在总结时让步?为何没有协调呢?为什么108人组成的在野党阵营如此一团糟?为什么没有影子内阁呢?”
黄进发指出,2021年财案打破了在野党的传统,即没有替代预算案。
“2011年起,民联先后推出了2012年、2013年、2014年和2015年的替代财案。希盟接着在2016年、2017年和2018年也这样做。就连国阵也在2019年通过凯里延续此做法,但却在2020年终止。”
“如果有一个精心规划的替代财案,希盟在投票否决慕尤丁财案时,会否较难被人指控在搞破坏?”
“如果民联和希盟能在执政前连续7年推出7个替代财案,是什么导致他们在执政22个月后,无法在2020年办到这点。照理说,希盟影子内阁应能够重组其前部长和专才来拟定一个严格的2021年替代财案。”
“这一切都没发生,因为安华和早前的马哈迪和沙菲益太忙着争取‘人数’来成立新政府。设立影子内阁不利于拉拢执政党国会议员,因为想当首相的人不能在未来的阵容中作出难以兑现的承诺。”
Friday, 27 November 2020
倒戈巫统议员临时变卦,安华无奈躲开记名投票
倒戈巫统议员临时变卦,
安华无奈躲开记名投票
以下是<当今大马>2020年11月26日傍晚的报道,原标题:传倒戈巫统议员突变卦,安华回避记投免示弱(文内小标题为<人民之友>编者所加)--
2021年财案今天在国会下议院二读表决时,只有13名在野议员起立,争取记名投票不果,使得财案在声浪表决下轻松闯过第一关。
上述13名议员主要以诚信党和前首相马哈迪派系的国会议员为主,而行动党及公正党绝多数都没有加入争取行列,这种情况引来外界的强烈质疑和批评。
消息(可靠)人士向《当今大马》解释,行动党及公正党有此决定,乃因国会反对党领袖兼公正党主席安华尚未能争取到足够的巫统议员,一同拒绝财案。
此外,多名在野国会议员告诉《当今大马》,他们在最后一刻接到安华的指示,要他们勿支持记名投票。
据悉,有巫统议员之前答应倒戈,跟在野阵营联手拦下财案,却在临时变卦,通知安华说他们将转态支持财案。
2021年财案今天在国会下议院二读表决时,只有13名在野议员起立,争取记名投票不果,使得财案在声浪表决下轻松闯过第一关。
上述13名议员主要以诚信党和前首相马哈迪派系的国会议员为主,而行动党及公正党绝多数都没有加入争取行列,这种情况引来外界的强烈质疑和批评。
消息(可靠)人士向《当今大马》解释,行动党及公正党有此决定,乃因国会反对党领袖兼公正党主席安华尚未能争取到足够的巫统议员,一同拒绝财案。
此外,多名在野国会议员告诉《当今大马》,他们在最后一刻接到安华的指示,要他们勿支持记名投票。
据悉,有巫统议员之前答应倒戈,跟在野阵营联手拦下财案,却在临时变卦,通知安华说他们将转态支持财案。
只有13名议员要求记名投票
根据国会直播的记录,财案表决之际,诚信党波各先那国会议员玛夫兹率先争取记名投票,而多名诚信党国会议员也随即起立附议。
而隶属未注册的斗士党的议员,包括浮罗交怡国会议员马哈迪、尤伦国会议员慕克里兹等人亦站起身来,要求记名投票。
此外,素来特立独行的巴西古当国会议员哈山卡林则是唯一加入争取记名投票行列的公正党议员。
不过,公正党加埔国会议员阿都拉沙尼一度站起,随后或因为见到大部分党内同僚仍然就坐,也跟着坐回位置。
最终,起立的议员加总只有13人,无法跨过记名投票门槛。按照议事常规,需有至少15名国会议员的要求下,才能实施记名投票。
而隶属未注册的斗士党的议员,包括浮罗交怡国会议员马哈迪、尤伦国会议员慕克里兹等人亦站起身来,要求记名投票。
此外,素来特立独行的巴西古当国会议员哈山卡林则是唯一加入争取记名投票行列的公正党议员。
不过,公正党加埔国会议员阿都拉沙尼一度站起,随后或因为见到大部分党内同僚仍然就坐,也跟着坐回位置。
最终,起立的议员加总只有13人,无法跨过记名投票门槛。按照议事常规,需有至少15名国会议员的要求下,才能实施记名投票。
13名要求记名投票的议员名单
《当今大马》核实了所有13名支持记名投票的国会议员,他们分别是:
1、玛夫兹(诚信党-波各先那)
2、卡立沙末(诚信党-沙亚南)
3、哈达蓝利(诚信党-红土坎)
4、祖基菲里(诚信党-瓜拉雪兰莪)
5、哈沙努丁(诚信党-乌鲁冷岳)
6、哈尼巴(诚信党-雪邦)
7、马哈迪(无党籍-浮罗交怡)
8、慕克里兹(无党籍-尤仑)
9、沙鲁丁(无党籍-泗加亭)
10、阿米鲁丁(无党籍-古邦巴素)
11、哈山卡林(公正党-巴西古当)
12、巴鲁比安(砂民党-实兰沟)
13、莫迪(行动党-玛士加丁)
缘何在野阵营议员不要求记名投票?
据了解,在野阵营放弃争取记名投票,或是避免示弱的策略,设法保留未来可供操作的政治模糊。
记名投票会明文记载哪些国会议员支持首相慕尤丁,届时,若没有过半议员投反对票,则代表了首相慕尤丁掌握国会多数支持,正式具有了执政的正当性。
但是,并非所有在野议员都认同此举。
部分公正党及行动党国会议员接受《当今大马》采访时,不愿解释何以不支持盟友玛夫兹的提议,少数仅简单表示,"你去问波德申(国会议员安华)吧。"
记名投票会明文记载哪些国会议员支持首相慕尤丁,届时,若没有过半议员投反对票,则代表了首相慕尤丁掌握国会多数支持,正式具有了执政的正当性。
但是,并非所有在野议员都认同此举。
部分公正党及行动党国会议员接受《当今大马》采访时,不愿解释何以不支持盟友玛夫兹的提议,少数仅简单表示,"你去问波德申(国会议员安华)吧。"
在野两大政党"不作为",广受批评
行动党及公正党议员没有争取记名投票一事,已经触发排山倒海的批评,毕竟他们之前都积极参与辩论,同时提出了(对财案的)许多抗议和批评。
目前,两党部分议员已在社交媒体上回应批评。例如,行动党籍的古晋国会议员俞利文及峇都加湾国会议员卡斯杜丽(Kasthuri Patto)先后在面子书上强调,他们并不支持2021年财案。
俞利文在面子书贴文提醒,2021年财政预算案迄今尚未完全通过。
"我并不支持这份财案,并将在委员会阶段,准备更多的辩论。"
2021年财案顺利二读闯关后,仍需经过第二阶段,即委员会阶段的表决,以及最终的三读表决。换言之,在野阵营仍有多次机会拦截财案,挑战首相慕尤丁的执政地位。
目前,两党部分议员已在社交媒体上回应批评。例如,行动党籍的古晋国会议员俞利文及峇都加湾国会议员卡斯杜丽(Kasthuri Patto)先后在面子书上强调,他们并不支持2021年财案。
俞利文在面子书贴文提醒,2021年财政预算案迄今尚未完全通过。
"我并不支持这份财案,并将在委员会阶段,准备更多的辩论。"
2021年财案顺利二读闯关后,仍需经过第二阶段,即委员会阶段的表决,以及最终的三读表决。换言之,在野阵营仍有多次机会拦截财案,挑战首相慕尤丁的执政地位。
安华能阻止三读通过财案?令人怀疑
不过,安华是否能在委员会阶段争取到多数国会议员的支持,以推翻2021年财案及国盟政府,仍有待观察。
随着朝野此前各有一名国会议员离世,国会目前共有220名议员,分别是执政阵营的112人,及在野的108人。在西敏寺制度下,财案若无法在国会闯关成功,也代表政府将因失去多数支持而倒台。 ▇
随着朝野此前各有一名国会议员离世,国会目前共有220名议员,分别是执政阵营的112人,及在野的108人。在西敏寺制度下,财案若无法在国会闯关成功,也代表政府将因失去多数支持而倒台。 ▇
<亚洲周刊>总编邱立本撰文:中文从弃儿到宠儿的蜕变
<亚洲周刊>总编邱立本撰文:
中文从弃儿到宠儿的蜕变
作者 / 来源:邱立本(亚洲週刊总编辑)
< 亞洲週刊> (yzzk.com/article/details/2020-48)
中文曾经是原罪,是政治的弃儿。1980年,创办已经24年的南洋大学被新加坡领袖李光耀断然关闭。背后的原因就是冷战的时代背景,西方与东南亚对中国戒慎恐惧,防止中文成为左翼势力的载体。
南大成为新加坡建国路线的弃儿
但其实这是时代的误会,也是冷战的悲剧。南洋大学是东南亚华人捐款筹建的大学,承载了很多华人对中华文化传承的期望,捐钱不仅是工商界与知识分子,甚至包括了三轮车夫与风尘女郎的血汗钱,当年创校典礼万人空巷,盛极一时,但却命途多舛 ,陷入左右派意识形态之争的陷阱,成为新加坡建国路线的弃儿。
中文如今却成为全球学校的宠儿
然而南大关校四十年后,中文却成为全球学校的宠儿。不少英美学校从中学就设有中文课程,大学修读中文的学生激增,超过了法文与西班牙文。特朗普的孙女都学中文,并且在习近平面前背诵唐诗。这都因为中国近年快速崛起,拥抱全球化,也与各国的经济紧密相连。掌握中文,就是掌握更好生活的入场券。
东南亚华人对于南洋大学复校,都没有完全绝望,认为新加坡可以觉今是而昨非,以实际行动来弥补历史的遗憾。马来西亚的华人并且行动起来,先后建立了三所华文大学,包括南方大学学院、新纪元大学学院与韩江新闻传播大学学院,弦歌不绝,造福莘莘学子。
美国学习中文热潮, 也上升到高峰
美国学习中文的热潮,也上升到高峰。最著名的一所学习中文的学校,是明德学院(Middlebury College)的中文课程。这家位于东北偏远的维蒙特州的学校,是很多美国著名汉学家与中文邂逅之地。他们感受那种魔鬼训练营的密集方式,开课前要宣誓,在两个月的学习过程中,从教室到寝室,都要说中文,不能讲一句英文。这营造了一种氛围,让学员都要在纯中文的语境中生活,浸沉期间,进步迅猛。
美国普林斯顿大学东亚系教授周质平最近推出一本书《洋人汉话:中文改变的17段西方人生》(香港中文大学出版社),介绍西方17位著名知华派专家学习中文的过程,包括林培瑞(Perry Link)、安雅兰(Julia Andrews)、何伟(Peter Hessler)等,跌宕起伏,饶有兴味。周教授发现,“一位真能学好中文的外国人,必须对中文有一点痴,有一点陶醉”。他表示,如果移用钱穆在《国史大纲》的说法,就是要有“温情”与“敬意”。
中文成为宠儿是由于中国的复兴
语文背后都是文化,学习中文也是学习中华文化的价值系统。中文从冷门变成热门,是因为中国世界地位的飙升。周质平指出:“五四知识分子常有因果倒置的论断,以为中国的复兴端赖汉字的改革,而不知汉语汉字的复兴实有赖于中国的复兴。” 诚哉斯言,历史的发展,印证了中文从弃儿变成宠儿的命运轨迹。 ▇
南洋大学等待平反创办人陈六使公民权何时恢复?
南洋大学等待平反
创办人陈六使公民权何时恢复?
作者/来源:林友顺、王建安 / <亚洲周刊>
本文是<亚洲周刊>2020年48期(2020/11/30-12/6)的封面专题文章。原标题:南洋大学等待平反创办人陈六使公民权何时恢复?以下是全文内容和原文插图(插图的部分文字和文内小标题为<人民之友>编者所加)——
东南亚第一所华文大学南洋大学被新加坡政府关闭四十週年,被视为冷战牺牲品。创校人陈六使当年因被指“与共产党分子合作”而被褫夺公民权,但去年新加坡当局在南大原校址设“陈六使径”(见下图),引发联想。很多校友与东南亚华人希望能够为南大和陈六使平反。南洋大学存在了24年,培养了12,000名毕业生,在各领域发光发热。他们多年来争取复校,并将南大精神昇华。
40年前,东南亚第一所也是唯一一所华文大学南洋大学被新加坡政府关闭,牵动了无数校友和东南亚华人的心。创校人陈六使更因被指“与共产党分子合作”而被褫夺公民权,直到他在1972年去世仍未平反。但去年新加坡当局把南洋理工大学(原南洋大学校址)内的一条路重新命名为“陈六使径”,使人对陈六使名誉获恢复抱有一线希望。
南洋大学仅存在了24年、培养了12,000名毕业生,实体校园虽已不存,但其为华文教育奋斗不懈的精神却永存,无形的校园一直深烙在校友与华社心中。许多现已年华老去的校友,当年都曾参与和新加坡李光耀政府关于南大的博弈,甚至因组织或参与学运而被逮捕或驱逐出境,可歌可泣。遍布全球的南大校友在各领域发光发热,有的多年来争取复校,有的则认为南洋大学已完成光荣的使命。
1953年,当时新加坡福建会馆主席陈六使倡议创办一所以华文为主的大学,并率先捐出500万新元,消息一出,东南亚各地华人社会纷纷响应。福建会馆同时慷慨地将位于新加坡西部的一块200公顷土地捐出来做校址。
在华文媒体的宣传与持续报道下,新马各界泉涌而来的捐献,涓滴成河海,尤其是新加坡本地,除了商家,无数市井小民、三轮车夫、舞女、小贩、洗衣妇,都为了一所完全属于民间的华文大学,默默献出自己的劳力和血汗,换成微不足道的捐款。
陈六使本身受教育不多,甚至被一些人视为大老粗,与政权主流的英文派作风格格不入,但他对创办南洋大学这件事,却是始终如一的义无反顾,要为南洋学子提供在家乡就学的便利,将之视为一番义举来办,却在后来与英殖民者和李光耀的矛盾中被政治化,以致遭李光耀视为眼中钉,在独立之前就以“曾经积极与反国家共党分子合作”、对“南大在治安上成为马来亚之严重问题应负其责”为由,褫夺他的公民权,直到他1972年去世为止,未予以平反。
直到2019年,第四代政治领袖才将翻新后的南洋理工大学校园“云南园”内的标志建筑、前南大行政大楼前的一条路,重新命名为“陈六使径”(Tan Lark Sye Walk)。然而官方对此举完全不谈陈六使名誉是否恢复的问题,还有一些人议论的是,以陈六使对南大与华社的贡献之巨与气魄之大,路名却仅仅是一个微不足道的“Walk」,既不匹配也显得小器。
南大24年培养了12,000毕业生
南洋大学在1956年正式开课,到1980年举行第21届毕业典礼为止,共培养毕业生约12,000人,校友包括新加坡执政党政治人物蔡崇语、何家良、庄日坤、柯新治、陈原生、流亡政治人物谢太宝、何元泰、邓亮洪、反对派政治人物刘程强、艺术家陈瑞献、著名作家尤今、资深媒体人林任君、杜南发、潘正镭、澳洲历史学者杨进发、大马前内阁部长刘贤镇、企业家与社团领袖林源德、颜清文、历史学者李业霖、资深媒体人谢诗坚、评论人李万千、香港学者郑赤琰、财经专家曾渊沧、印尼出生的学者廖建裕等,都是南大校友。南大毕业生不像以英文为主流的新加坡大学毕业生,容易进入公务员体系或与官方相关的大企业,很多人在私人企业界闯荡或出洋深造,不少人成就斐然。
这24年间的南大学生,最年轻的都已进入退休阶段,最年长已经80多,或早已离世,对南大的关爱,很多人已经透露出犹如一场“梦”般的心情,不堪回首。特别是当关闭南大的主角李光耀去世之后,南大人对他的恩恩怨怨彷彿也平息不少。相较于过去几个关键阶段的情绪沸腾,例如当年关于南大前途的各种报告和建议的推出,到正式宣告与新加坡大学合併,以及后来有关迁册、复名(让后来的南洋理工大学恢复南洋大学名称),每一个阶段都刺痛人心。如今的平静,也似乎说明新加坡这个岛国,并不甚在意一段曾经辉煌的历史所经历的细节与真相。
新加坡70岁以下的人早已对南大开幕时的盛况不复记忆。据文史学者周维介的研究,南大兴建计划前数年捐款的个人与机构行号,“不会少于10万8万”,1958年3月30日落成典礼当天,更是“10万嘉宾共庆落成”的盛况。前往校园的一条裕廊路塞车长达16公里,出席主宾总督顾德爵士都为此迟到两个多小时,首席部长林有福困在车龙中数小时后决定打道回府,放弃观礼,市长王永元则是迟到了3小时,拥堵情况一直持续到午夜过后。除了政界,工商界、教育界、外交界、媒体界几乎齐齐汇聚,媒体连日大篇幅报道。
然而,居然短短两代人就对此一国家历史盛况不复记忆,甚至不愿提起,无疑不可思议。其中一个原因,正是李光耀在世前后的执政者都不愿去面对它,在野党领袖也不敢、不便或不屑去提起它。李光耀甚至在回忆录里试图隐晦自己在南大关闭事件中的角色,试图将倡导关闭的责任归属于南大毕业的几名内阁成员。同是南大毕业的当地作家潘正镭曾写道:“南大关闭前夕,停止招生,人气虚弱,原有宿舍让顿然变成过渡时期联合校园的学生入住,倒为云南园注入另一批新鲜人的活气,但青春雷同,神情迥异,无疑挟带著南洋大学在教育版图上逐渐消蚀,一幅残秋萧瑟叶落尽的寥落。怎任凭一人的偏执陷众志成城之城于狂澜既倒?”认定这是李光耀“一人之偏执”所致。
南大让贫穷华裔子弟有机会深造
南大是个时代的产物,也是冷战的牺牲品,从南大的创立到关闭,反映一个大时代的缩影。1949年新中国成立后,由于毛泽东领导的新中国奉行共产主义体制,它受到了西方奉行资本主义体制的国家的抵制与围堵,深受欧美影响、国内又面对左翼思潮挑战的东南亚国家也成为欧美围堵中国的冷战前线。为了杜绝国民深受红色中国的影响,东南亚国家禁止国民前往中国,这也意味著这之前前往中国深造之路已被切断,苦了无数大马与新加坡华裔学生。在上世纪50及60年代,马来亚仍然是个很落后的国家,虽然台湾当时为了统战对抗中国大陆欢迎东南亚前往留学,不过许多华裔子弟家境贫穷,连一张机票都买不起,以致望断大学路。为了解决马新华裔子弟深造问题、为了为华社及国家培养人才、为了提升华社的竞争力,华社领袖陈六使登高一呼,并在群情相拥之下,创办了两岸三地之外第一所华文大学,同时也为东南亚,尤其是马新两地华裔子弟开拓了一条重要的升学道路。
马中客家总商会会长谢诗坚透露,在上世纪60年代高中毕业后,因为程度不够高,也就想到外间闯荡。他当时的理想是当一名教授及研究学者,而报考大学是实现其梦想的第一步。他说,在当年,去台湾深造是其中一个途径,但飘洋过海也得一笔旅费和生活费,虽然其时台湾的大学收费相对来说是较便宜的,但对于家境欠佳的人来说,也是一个负担。他也曾想过到香港深造,但要参加入学考试,也就打消念头。此外,他也不敢想赴西方国家深造,因父亲在家乡霹雳州的小埠巴力当中医,收入有限,最后剩下的途径是进入南洋大学,不但学费低,而且生活费也不高。
谢诗坚成功进入南大历史系,因家庭拮据凑集不足所需的1,000马元,他还是勇往直前,与同学连夜坐火车直奔新加坡。回溯南大关闭40年,他对1980年新加坡政府决定关闭南大感到“震惊与愕然”,如今南大与李光耀已不在,遍布世界各地的南大校友也有不少学长“随风而逝”,活著的仍具有顽强的斗志在缅怀和追思中为南大呐喊,为南大招魂。他说,在这漫长的岁月中,南大校友依然不能忘记云南园之美,那“山山皆秀色,树树尽相思”的相思树整齐地排列在南大校内的公路两旁。在微风吹起树叶摇曳时,学子们都会一边散步,一边高谈阔论或一边默默沉思。那种情景,永远难以忘怀,更不会让南大人心中的“文化圣殿”变成模糊的影像。
靠自身打拼而创立本身建筑公司的南大人朱华联表示,40年是一个漫长岁的岁月,至今他都不曾忘记南大被关闭的伤痛。他感到欣慰的是,南大被关闭后,南大儿女奔向海外,尤其在美国和加拿大,勤奋上进,学术有成,为母校争光。朱华联也撰写不少文章,追述当年他南大刻苦半工读生活及被开除学籍后,如何从一个一穷二白及没有一技在身的年轻人,度过艰苦的磨练取得今天的成就。
由于当年出国深造不容易,南大因而成为马新两地华社的人才培育基地,大马早年的华校、华文报人才,许多都是南大生,这对华文报及华校的生存及日后的壮大贡献巨大。相对于教育及媒体领域,大马的南大人参政不多,当年砂劳越人联党领袖刘贤镇是少数当上部长的南大人,然而,可能是受到左翼思潮的薰陶及上世纪60年代大马思潮汹涌澎湃,不少南大人,尤其是被开除的南大人离开校园后投入工运,李万千当年就参与著名的亚沙汉工潮,曾荣盛则参与黄梨园工人大罢工。李万千追述当年的经历时豪气的说:“当年就是哪里有需要就到哪里去!”
"复办南大"和"南大复名"之争议
南大被关闭16年后,全球南大校友于1996年首次相聚在加拿大多伦多,出席“第一届全球南大校友联欢会”(随后南大人每两年相约在不同国家和城市相聚,今年原定在大马怡保举行,不过因新冠肺炎疫情而被迫展期)。第一届全球南大校友联欢会邀得国际知名作家、前南大讲师韩素音当演讲嘉宾,她在大会上建议南大校友考虑在某一个地方兴办一所“华文、技术并重,也与科学连起来的”新的南洋大学;韩素音并不主张在大马或新加坡办大学,因为这些地方太小了。她建议南大人应该把“南大2.0”设立在加拿大,因为这个国家可以自由进出,方便外国学生来这里念书。韩素音的建议引起马新华人社会和教育团体的热情响应,不过至今仍未见成果。
朱华联曾在南大网站曾建议“仿製一所模拟的云南园(可在世界任何一地),让世人重温南大旧梦”。现年79岁的朱华联虽然因被开除无法顺利在南大毕业,他对南大的情感却是既深且痛,他认为南大人在有生之年,应该集中精力,诉诸法律,替那些为了保校而牺牲的同学、师长、校长和董事长讨回公道,追究赔赏;他说:“鸠佔鹊巢,原壁归赵”他在南大站写了一篇小说《风凄凄》,描述南大人採取法律行动的描述。他坚持,“南大只有一个,复名是骗剧,鱼目混珠,我们根本不屑一顾。”
曾任《星槟日报》总编辑的谢诗坚则认为,当前国际形势已经变化,中国的开放与强大,外国生前往中国深造已不是幻梦,因此重建南大是否有必要,值得深思。他指出,南大消失后,来自马新的学生都有本身的出路,或留学中国大陆、香港、台湾、纽澳或西方国家。同时在80年代,大马开放教育政策以致众多私立大学及大学学院涌现,学生升学之路已不是一个大问题。此外,他说,除了南大既存的一代在坚持南大精神及勿忘南大外,也不可能创造回到新加坡重建南大的奇蹟。再者,建单纯的华文大学已不实际,也不许可,因为马新政府都不允许非英语的大学出现。他说:“即便身为南大人,对新加坡政府的封闭南大很不认同,也表达抗议,但事过境迁后,唯独不变的是南大人心中的文化圣殿已化成一座丰碑,对已进入年老阶段的南大人来说,也只能靠夕阳下的晚霞映照南大精神万古长青。”
在70年代南大改制后才进入南大的陈再藩(小曼)表示,南大关闭对南大校友而言,是一代人巨大的无奈与遗憾。上世纪50年代,南洋大学的筹办,正如校名所示,是战后东南亚华社跨区域的民间兴学运动的结果,甚至早于马来亚独立与马来西亚的成立及新马分家。但其“关闭”却是80年代的岛国“内政”。这致使那20几年的南洋大学校友,成为东南亚一支“失根”(文化与精神家园)但拥有独特华教烙印的“文化族群”。这批南洋大学校友在过去的半个世纪,不论是在新加坡、马来西亚、印尼甚至世界各地,都创造了一番事业与成就。“自强不息,力求上进”是南大校园朴实的口号,却深深内化为南大校友的精神力量。
升华南大精神和要求平反陈六使
虽然南大已经被关闭40年,当年反改制的南大人至今也六、七十岁,不少南大人心中仍然怀著复办南大的烈火。然而,陈再藩认为,当年南大成立时的社会与文化条件在新加坡早已不复存在,华文教育、华人教育与国民教育的时代条件,在新加坡早已今非昔比。随著老南大校友的年华老去,复办南大的声音,多年来在大马开始转化成对华社民办大专如南方大学学院及新纪元大学学院的实质支持。南大除了出现复办的讨论,也出现复名的争议。陈再藩认为,今之南洋理工大学与早期的南洋大学,是在两个截然迥异的社会与语言背景下的教育产物。他说,大时代的南洋(东南亚)社会情境已产生变化,如新加坡中小学教育生态已生巨变,即使南洋大学永续存在,也必然有顺应新加坡社会变迁的新面貌与体质。他表示,南大人,特别是大马南大校友,更可聚焦于民办教育与民间文化。他指出,时至今日,南大校友中掌握大资源者乃大有人在,若有人登高号召,汇聚组成基金会,则可聚沙成塔,继续在南洋永续性地发挥文化与教育方面的影响力。
陈再藩毕业后于新山加入一家日本跨国石油化学公司,至60岁时方以执行董事身份退休,又兼顾问两年才全撤。自70年代,他业馀开始画政治漫画即用笔名小曼。1988年他与陈徽崇联手创作的“二十四节令鼓”不仅成为大马华社的一个品牌,同时也在世界各地开枝散叶。陈再藩表示,旧南洋大学校友是被抽离出来的一代人,南大精神经由这批人在生命奋斗中提炼成和那民族兴学的大时代与伟大人物(如陈六使、如马来亚为南大筹款的市井小民)的精神遥遥呼应的基因特质。他认为,南大精神应昇华为南洋精神,才能超越这一代南大校友的生命,超越国界,成为东南亚勤奋上进的华人精神象徵。他指出,陈六使与林连玉在新马的历史命运有很大的相似度。他说:“平不平反,历史丹青皆不犹疑!”
对很多在新加坡的南大毕业生来说,不愿提起南大的原因,也是因为长期以来的政治气压,以及逐渐接受一种比较接近官方立场的论述,即独立后的国家必须制定国民教育政策,而弹丸小国的国民教育政策中,没有私人大学教育的位置与空间,尤其是华文的私人大学。然而也有论者认为,政治敏感应该随著李光耀等当事人的逝去而终结,南大事件应该放在新加坡国家历史之中去评析其是非,梳理其真相,而不能让少数人的恩怨情感,湮灭一段宝贵的历史大事,才更能健全国家的历史,凝聚国族的共识。
至今仍对南大“念念不忘”的朱华联希望有一天,他心中美丽的「云南园」可以重现,而在大学第二年就被开除的曾荣盛比较超脱,他表示,离开南大后他关注的课题焦点不在南大,如今南大关闭已40年,南大复办是老课题,他说,南洋大学已走进历史,完成光荣的使命。然而,他强调:“南大精神长存!”▇
Wednesday, 25 November 2020
沙阿里愿转投公正党,下届大选挑战阿兹敏
沙阿里愿转投公正党,
下届大选挑战阿兹敏
诚信党高层领袖所持的“亲安华,但不反马哈迪”的政治立场和主张,已经引起其党部分领袖和基层党员的不满,甚至出现了“转投公正党”的现象。已有迹象显示,该党的内部分歧和路线斗争,随着下届大选的来临,将会继续扩大。
以下是<当今大马>2020年11月24日关于诚信党雪兰莪中路州议员法鲁拉兹退党而转投公正党的后续报道,原标题:沙阿里愿转投公正党,但大选要对战阿兹敏——
诚信党淡江州议员沙阿里顺吉(Saari Sungib)前天坦言策动中路州议员法鲁拉兹转投公正党后,他今天也表明,若大选有机会上阵对垒高级部长阿兹敏,则他也愿加入公正党。
回应<当今大马>询问而长文表态
他以一篇长文回应《当今大马》的询问时表示,阿兹敏目前所掌握的鹅唛国席,原是公正党所有,因此他若获得挑战阿兹敏的机会,他愿意投身公正党。
“如果我身体健康,而希盟领导层也认为我有能力胜出的候选人,我要自荐在来届大选在鹅唛国席对垒阿兹敏。”
“这个议席原属公正党,因此我若获得提名机会,我已准备好成为公正党的成员。”
坚信希盟原3党,才是最佳组合
沙阿里在千字长文中,细数了自1998年烈火莫熄运动如何开展,及希盟执政后打造的“新马来西亚”愿景。他宣称自己坚信,公正党、行动党及诚信党所共组的希盟,才是最佳的组合。
无论如何,他在文章中强调,转投公正党不是“跳槽”,而是“拓展民主”。他在文末也表明,他目前仍会继续履行诚信党鹅唛区主席的职务,也会继续担任雪州诚信党的领袖。
愿意下届大选在鹅唛挑战阿兹敏
沙阿里宣称,他已获得好几个社群的支持,包括鹅唛的5000至7000人,力挺他在第15届大选挑战阿兹敏。
“印裔、葡萄牙后裔(Serani)、华裔、旁遮普(Punjabi),还有原住民群体,例如特姆安族,好几个社会群体都见了我,他们支持我对垒阿兹敏。”
“……除此之外,根据一名公正党青年领袖的说法,米南加保、巴威(Bawean)和苏门答腊(Sumentera)社群在鹅唛也有将近2万人,他们会支持任何对抗阿兹敏的人。”
转入公正党是为了(更好的)合作
“因此,加入公正党对我来说是合作,扩展民主和巩固希盟的团结。”
阿兹敏是喜来登的政变要角,他此前是公正党署理主席,后来率领自己派系的多名国会议员倒戈,跟土著团结党主席慕尤丁另组国盟政府。
他已在鹅唛国席蝉联3届,2018年大选三角战中,以4万8721张多数票守土成功,票数远超国阵巫统及伊党。
鹅唛国席底下有三个州席,现任议员分别是阿米鲁丁(双溪杜亚—公正党)、希尔曼(鹅唛斯蒂亚—土著团结党)及沙阿里顺吉(淡江—诚信党)。
近来,传诚信党内部为了挺安华反马哈迪的立场闹分歧,而原属诚信党的中路州议员法鲁拉兹退党转投公正党。坊间传出沙阿里顺吉也要退党时,他11月16日才否认跳槽之说。#
Tuesday, 24 November 2020
Did a Belt and Road project in Malaysia just crash and burn——by Tashny Sukumaran-SCMP [Updated on 24-Nov: Editor's Note]
Did a Belt and Road project in Malaysia just crash and burn?
Author/Source:: Tashny Sukumaran/SCMP
◆Termination of agreement to build Melaka Gateway could mean the end for US$10.5 billion development
◆Project’s suspension comes after years of neglect by administrations of Najib Razak and Mahathir Mohamad
When the China-invested East Coast Rail Link (ECRL) project in Malaysia, which was in a state of stagnation restarted in April last year (2019), Adly Zahari, the then (11th) Melaka Chief Minister (he was the then President of Parti Amanah Negara and Pakatan Harapan of Melaka state) stated that although the federal government has cancelled the port operating licence of KAJ Development, the current developer of the Melaka Gateway Project, the Gateway project development is not affected and can still proceed as planned. The resumption of the Gateway project has also made new progress since then.
There are further changes again lately. On November 16, the Melaka Chief Minister’s Office unilaterally announced the termination of the agreement with KAJ Development on the Melaka Gateway mixed development signed in October 2017.
This article by Tashny Sukumaran (see picture below) is published by the South China Morning Post on 17 November 2020.
Below is the full text of the article –
The government of the Malaysian state of Melaka has terminated an agreement with the main developer of a Belt and Road Initiative infrastructure project after years of delays, raising questions about its future and the Malaysian government’s commitment to other projects under the strategy.
The Melaka Chief Minister’s Office said in a statement that the agreement with KAJ Development on the Melaka Gateway mixed development had been ended after the developer failed to complete the 246.45-hectare maritime initiative, which it signed on to in October 2017 and was meant to include port facilities, economic parks and tourist attractions on three artificially constructed islands.
“The company is also required to return the project site, effective upon the termination notice issued by the state government,” said the statement on the 43 billion ringgit (US$10.5 billion) project, which saw KAJ Development working with three Chinese companies, including state-owned Chinese energy firm PowerChina – the main financial backer.
”Originally proposed in 2014, the project had long been seen as a white elephant, particularly because it included the building of yet another port in a nation already well served by existing facilities. There was little sign that any work on the project had been completed, amid rumours that the Chinese investors had pulled out.
Even now, say observers, it remains unclear if the project can or will continue.
“The project was very ambitious and not very well grounded in an economic or political sense,” said Francis Hutchinson, senior fellow and coordinator of the Regional Economic Studies Programme at the ISEAS-Yusof Ishak Institute in Singapore.
“Economically, due to its location and the current overcapacity in the port sector, it was not very feasible. Politically, it did not check the boxes as it would have competed with existing facilities owned and run by corporations, and it did not have buy-in from large conglomerates or government-linked companies.”
“The main local player pushing the project was KAJ Development, which is not an established name at the national level. It had some buy-in from the Melaka state government through one of its subsidiaries, but this is not enough in the Malaysian context to get things going.”
Melaka Gateway was marketed with a strong historical dimension because of the state’s legacy as an important sea route. It was also launched at the same time the belt and road strategy was kicking off, which made the project appealing for Chinese state-owned enterprises seeking potentially profitable investments.
“However, after a time, it became clear that did not make economic or political sense,” said Hutchinson, adding that with the proposed benefits of the project mostly going to the state, federal support was unlikely.
“The Najib Razak administration classified it as part of the Belt and Road Initiative, but never included it in planning documents such as the 11th Malaysia Plan or National Physical Plan,” he said, referring to the former prime minister who was in power from 2009 to 2018. “It also never invested any resources in the initiative.”
Hutchinson added that the government that followed Najib’s – Mahathir Mohamad’s Pakatan Harapan coalition – “was openly against the initiative”, with Mahathir stating that “it was not necessary”.
Malaysia has positioned itself as a key nation in China’s Belt and Road Intiative, and was the first to confirm attendance at China’s second belt and road summit last year. It has a host of projects under way, including the widely anticipated East Coast Rail Link (ECRL), a multibillion-ringgit China-backed railway project that will connect rural states along the east coast of the nation’s peninsula.
Recent political movements in Malaysia have made the future of the Gateway even messier, said political economist Terence Gomez.
“The current administration is focused on political survival and battling the coronavirus pandemic. When Pakatan Harapan fell and was replaced by Perikatan Nasional, the project returned to limbo because nobody was paying much attention,” Gomez said.
“The latest news indicates that the project is brought to a close, which is interesting as now we need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the Chinese economy has revived and is registering growth. Given this, why are they not choosing to move ahead with the project?”
The Melaka Gatewayis not the first belt and road project to be delayed or cancelled. In 2018, when the Pakatan Harapan coalition came to power, it set about cancelling two natural gas pipeline projects worth US$2.3 billion, citing high costs. It also delayed other projects, including the ECRL.
“The project has been in trouble for a while already but I doubt it will have significant impact in the sense of Belt and Road cooperation”— Ngeow Chow Bing, University of Malaya
The Pakatan Harapan administration, which fell in March 2020 in a political coup, had renegotiated several China-backed projects to adjust costs, citing empty government coffers drained by the administration of Najib, who was recently found guilty of several charges of corruption and abuse of power.
“The project has been in trouble for a while already but I doubt it will have significant impact in the sense of belt and road cooperation,” said China expert Ngeow Chow Bing of the University of Malaya, adding that projects like the ECRL were still more important to China-Malaysia cooperation.
“I think the problems related to this project is well understood by both sides to be unrelated to Malaysia’s foreign policy stand. It is just a failed project,” Ngeow said. “I think the domestic perception perhaps will be affected, but only in a limited way. From the very beginning the project was too ambitious and unrealistic. Unfortunately it could not deliver.”
This article appeared in the South China Morning Post print edition as: Malaysian belt and road project in doub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