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贵生《星洲网》专栏评论 :
土团党在内部分裂中越陷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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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内部分歧加深和选举前景黯淡,该党面临着逐渐淡出政治舞台的风险,无法在反对政府之外找到自身的政治定位。
至于旺赛夫,他并不是一个知名的重量级人物,若想再次赢得国会议席,他可能必须寻求伊斯兰党或巫统的庇护。❞
本文是资深媒体人佘贵生2025-10-17
06:03发表于《星洲日报》/《星洲网》的专栏评论。原标题:土团党在内部分裂中越陷越深。全文如下(文内小标题为《人民之友》编者所加)——
土团党再次爆发内讧只是时间问题。而如今,这一刻终于爆发了。10月14日,土团党以违反党行为准则为由,开除了打昔汝莪区国会议员旺赛夫及4名区部主席。与此同时,马樟区国会议员袁怀绍的党籍被冻结1届。
旺赛夫重提性丑闻, 土团党又一场内斗
上个月,旺赛夫再次提起总秘书阿兹敏2019年的性丑闻,许多人意识到,土团党在步入另一轮的内部动荡。
旺赛夫重提这桩被掩盖已久的丑闻并非偶然,而是经过政治算计,象征意义也相当爆炸性,并且传递一个隐秘的信息:土团党内部各派系准备不惜一切代价,包括人身攻击,来削弱对手,转移内部忠诚。
这反映基层党员日益增长的挫败感,尤其是那些因党的影响力下降和选后策略混乱而被边缘化的党员。
事实上,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进一步证实了这些怀疑。土团党领袖开始互相指责——从原本隐蔽的互相攻击变成了公开的攻击,党内团结迅速瓦解。
2019年据称在山打根一家酒店发生的阿兹敏丑闻再次浮出水面,这不仅是对他个人的攻击,它更像是一把火,点燃了党内长期积压的不满,包括对领导方向、选举成绩和意识形态混乱的愤怒。
旺赛夫的声明揭露土团党内斗已经恶化
简而言之,旺赛夫的声明不仅重新引发了一场旧争议;它还揭露了土团党脆弱的凝聚力,以及在其精心构建的团结表象下酝酿的权力斗争。
旺赛夫在周二被开除后坚称:“土团党不属于某个人,而是属于全体党员”。
这位叛变的议员不仅仅是表达了一种民主理想——他是向土团党主席慕尤丁和该党的核心圈子发出了炮火。
他的言论明显暗示,土团党已过度受慕尤丁的个人控制且容不下异议。
旺赛夫将自己塑造成党内民主的捍卫者,试图将开除自己的决定描述为不正当的纪律处分,是挑战党主席权威而遭受的政治迫害。
旺赛夫的言论, 明显带有更深的潜台词
从更大的背景来看,他的言论带有更深的潜台词,即慕尤丁的领导地位已在党基层和领导层中失去了合法性。
旺赛夫的言论暗示,土团党不再是一个集体,而是一个人实现野心和生存的工具。
因此,他的反抗可以被看作是试图团结那些失望的党员——尤其是那些同情阿兹敏或对党的影响力下降感到沮丧的党员——来对抗慕尤丁的主导地位。换言之,旺赛夫是在警告,土团党内部的反抗才刚刚开始。
土团党内部当前的权力斗争凸显了该党已经偏离了最初的目标,且深陷自身的矛盾之中。
土团党在喜来登行动丢了它的道德准则
这个由巫统叛将成立的政党,原本声称拒绝贪腐与独裁,一开始也高举着改革与马来人尊严的道德旗帜。
然而,这种信誉在2020年喜来登行动之后开始崩塌。正是这一行动推翻了希盟民选政府,并让慕尤丁和阿兹敏被贴上了政治叛徒的标签。两人也被认为是喜来登行动背后的主谋。
从那一刻起,土团党的道德准则似乎被打破了,其政治目标沦为生存和权宜之计,而不是原则。
如今,内部的纷争——旺赛夫的叛乱、阿兹敏的重新崛起以及慕尤丁的加强控制——反映该党正在从内部自我蚕食。
该党领导人曾因夺取政权的野心而团结一致,如今却因个人恩怨和政治疲劳而分裂。公众对土团党的信任急剧下降,尤其是在年轻和城市马来选民中,他们将该党视为政治背叛和不稳定的代名词。
土团党面临着逐渐淡出政治舞台的风险
除非土团党在领导与方向及其目标上进行深层的改革,否则它就有可能逐渐变得无关紧要——人们不会记得它曾是马来政治的救世主,而是记得它曾因背叛而崛起,最终在自身虚伪的重压下崩塌。
我对改革深表怀疑,因为土团党缺乏有分量的核心领袖,也难以重新赢得马来社群的实质支持。
因此,如果土团党进一步陷入困境,也不足为奇,尤其是在伊斯兰党部分势力并不希望看到慕尤丁继续领导国盟的情况下。
随着内部分歧加深和选举前景黯淡,该党面临着逐渐淡出政治舞台的风险,无法在反对政府之外找到自身的政治定位。
旺赛夫可能必须寻求伊党或巫统的庇护
至于旺赛夫,他并不是一个知名的重量级人物,若想再次赢得国会议席,他可能必须寻求伊斯兰党或巫统的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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